葉繼風離開植物研究所,看似研究所裏恢複了平靜,翟秋然也少了很多煩心事,也沒聽到背後有人去上級那裏告狀了,可是,平靜的水麵下,總少不了暗流湧動。
陳春秋的實驗室裏,他正在電腦前看基地傳來的數據,一個穿著大V領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對陳春秋說道:“春秋,聽說葉繼風在基地開始做實驗了,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還不死心嗎?”
“管他那麼多,隻要不再研究所裏看到他,心裏就舒服多了。”
“你說你也是的,幹嘛老看他不順眼。”
“你看他的樣,從進研究所就沒把別人放在眼裏,每天呆在他那間辦公室裏,好像什麼大領導似的。”
“僅僅為這個?他就是那性格,何必呢!”
陳春秋不會把自己心裏的秘密告訴其他人,當年他也報考了柏成光導師的博士生,他的成績略微低過葉繼風一點點,為了想跟隨柏成光導師,他拎著禮物去了柏成光的家裏,想通過關係跟在柏成光的身邊,沒想到卻被柏成光擋在了門外,還被柏成光訓了幾句,說他不是搞科研的人,不適合跟在他的身邊。
這件事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從他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從沒有人這麼不給麵子,從那時起,他就在心裏想和葉繼風較量一下,看看到底誰更能出成績,到底誰能讓自己的導師覺得有麵子,他要讓柏成光後悔當年說過的話。
幾年之後,他和葉繼風前後腳來到研究所,葉繼風能進研究所,完全是柏成光的推薦,他們再次相遇,陳春秋自然又想到了當年的恥辱,而最讓他開心的就是葉繼風的固執,從進研究所就一直堅持他的饑餓課題,這等於給了他羞辱葉繼風的機會。
這些年,他的課題都能通過審批,每年都拿著最高的研究經費,這讓很多人眼紅,但是也不得不肯定他的能力,一個個的科研成果出來,雖然算不上頂尖的成就,但是也得到了認可,現在也算小有名氣的科研人員。
可是讓他生氣的是,每次看到葉繼風,葉繼風都沒把他放在眼裏,這大大降低了他的成就感,他也說不清為什麼這麼在意葉繼風對他的態度,反正就是想把葉繼風打敗,直到他願意低頭為止。
現在聽說葉繼風在種植基地開始做實驗,他的內心不安起來,在研究所裏,有翟秋然給他做後盾,沒有科研項目也混了這麼多年,現在去了基地,難道會是他的柳暗花明嗎?不能讓他發展下去,自己的前途不能再次被他擋著,研究所副所長的職位很快就要空出來,這個位置必須是自己的。
想到了這些,陳春秋坐不住了,他要親自去基地看看,知彼知己才能做好防範。
懷揣不安的陳春秋來到了基地,他先到大棚了看了一圈,和那裏的員工聊了幾句,這才慢慢來到葉繼風的實驗室。
他剛進實驗室就看到葉繼風站在模擬箱邊上,一邊忙碌的作著記錄,一邊把植物的幼苗放進去,看樣子還沒有最後的結果,這讓他的心裏踏實了一些。
他慢慢走到葉繼風身邊,這才和葉繼風打招呼,他的出現讓葉繼風有點奇怪,出於禮貌,還是和陳春秋打了招呼,陳春秋也笑著和他聊著天,好像好久不見的老朋友相聚,既熱情又親切。
兩人寒暄了一陣,陳春秋才開始詢問葉繼風的實驗。
“葉教授,現在研究什麼課題,是不是放棄原來的課題了?”
“沒改,還是原來的課題,這裏有條件做一些實驗,但是很多科目還是需要研究所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