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波也不打算從秦壽嘴裏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這次過來隻是為了一舒前兩天被這個死胖子整的怨氣,更多的則是為了還在奧盧養傷的宋子。
李思這時從外麵進來,很恭敬地對李少波說道,“李哥,已經準備好了。”說著遞過一塊纏著線的香皂來。
李少波接過手裏,掂了掂對正看的莫名其妙的秦壽笑道,“記得金老小說《俠客行》裏有段內容很有趣,長樂幫有條懲治叛徒的幫規叫做開口笑,就是拿一條木棍撐入人口之中,自咽喉塞進胃中,想來很有搞頭。當然,既然咱們是文明人,這麼殘忍的事情還是是做不出來的,我這個人還算仁慈,這塊香皂已經濕了水,很滑的,而且大小也剛好合適,要不咱就拿這塊香皂做一下實驗吧……”
李少波從拿出這塊香皂開始,臉上的笑容便開始變得很殘忍,這種刑罰秦壽還忍受得住,不過在加上李少波豐富多彩的表情便有些吃不消了,秦壽失去了報複的籌碼,已再沒有李少波剛進來時的硬氣了,雖然被綁在椅子上難以動彈,但是身上肥肉亂顫,很明顯是害怕了。情急之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剛要張口,卻被李少波一口打斷,“你要是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的話,還是等會兒再說吧,因為……我怕你說出來後,便再沒對你下手的機會了。”
李少波很聰明,他知道,這個時候秦壽能夠說出來的消息一定很讓人心動,也許就此放過他也說不定,但是他這次過來的本意便沒有希望得到什麼好消息,純粹是為了出氣來了,如果被秦壽一條消息便就此放過了他,實在是有些對不起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的宋子。
李少波的用意秦壽顯然很清楚,卻也知道,這次“沙狐”是動了真怒了,臉色更是煞白,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秦壽倒也光棍,咬牙道,“姓李的,算你狠!”
李思很醒目地上前扶起這個死胖子,然後用力掰開胖子的嘴,李少波趁機把手中的香皂使勁地塞進了胖子的嘴裏。滑溜的香皂順著胖子的食道便下去了,秦壽感到胃中一陣的難受,張著嘴荷荷地幹嘔著,李少波拉了拉手中的線,“不著急,還能出來的。”
秦壽抬眼看著李少波,此刻眼神中的恨意顯然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無名恐懼,究竟是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夠籠絡住傳說中的“黑色死神”?記得當時法蘭格兄弟希望借助幫會的力量來尋找“黑色死神”的時候,自己還曾懷疑過,因為當時為了說服龍頭陳飛生,法蘭格兄弟在三分鍾之內讓組織裏最能打的打手全部出動,足足有五十人之多,那麼“黑色死神”的實力到底高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李少波微笑著把這個經他隻收改良的“開口笑”反複做了幾次,秦壽的胃中來回地翻騰著,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淌下,原本已經毫無血色的臉,此刻更是慘白到了極點。卻苦於李少波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能夠求饒。
既然秦壽有話要說,李少波也不敢下狠手,眼看秦壽雙眼翻白已經快要昏去才停了下來,開口說道,“這下你可以說話了。”
李思過去解開一直綁著秦壽的繩子,這時秦壽早已爬不起來,隻是一個勁地在那裏幹嘔著,李少波是個眼色過去,李思抬腳狠狠踢在秦壽的胸口,然後開口罵道,“叫你裝死,快說,到底是什麼事?”
秦壽這才抬起頭來,“如果我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
李少波想了想,“當然,不過不會這麼簡單便讓你回去。”
“那我說和不會有區別嗎?”以秦壽的聰明不難猜出李少波不會把他怎麼樣,最多隻是找他出口氣。
“當然有區別,如果你說了我會在你身上撒完了氣便會放你回去,如果不說的話……”李少波看了看在自己身後躍躍欲試的艾爾法,“雖然我不殺人,不過我身後的可就不一定了。我想剛剛艾爾法的手段你已經見識過了一些吧?”
聽見李少波這麼說,秦壽很顯然是害怕了,苦笑道,“看來這回的叛徒我是當定了……”
“不,不會,我沒有心情去理會你們組織的什麼鳥事,我隻想知道對我比較有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壽楞了一下,忙不迭地點頭,“這個我知道……”頓了頓,又道,“龍頭在三年前便已經知道了劉放海和三爺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幫會裏會在近段時間排除殺手來除掉劉放海……或者他安插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