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宋子良和艾旺登相攜離開以後,一直待在屋內的巴桑便鑽進了賀東等人的房間,賀東小財主和張胖子正鬥著地主,見巴桑進來,賀東一把拉住這個不善言辭的藏族漢子,“來來來,剛好三缺一,咱們玩升級!”
升級巴桑也會,當初在部隊的時候沒少玩過,直到稍晚一些,若蘭鐵青著臉一腳踹開賀東的房間,四處看了看,冷冷問道,“李少波呢?”
幾人相識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若蘭這麼生氣過,除了巴桑之外,其他人當然不清楚李少波的行蹤,喏喏著不知該如何回答,賀東為了緩和僵著的氣氛,笑了笑道,“也許出去散步了吧,來來來,正好要找你玩跑得快呢……”
跑得快是撲克牌遊戲中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了,無論人數多寡都能一起玩,以二為最大,三最小的原則,誰能夠最先把手中的牌出完,便算贏家,而輸家也往往隻有一個,那便是最後出玩牌或者稱之為出不完牌的那個,而最常規的玩法便是在這個倒黴孩子的臉上貼上白紙一條,以示懲戒。
若蘭當然玩過這種遊戲,隻是此時又哪有心情加入進來,臨界點終於爆發,對著賀東便是一聲大吼,“玩玩玩,整天就知道玩,梁姐被綁架也管了?狼心狗肺的東西!”
可以說,若蘭一句話把在座四個人都給罵了進去,不過卻沒一個人生氣的。賀東屬於那種遊戲人生的人,不會太計較這些;而小財主卻屬於那種寵辱不驚平淡至極的人,也不會計較這些;至於張胖子則更不用說了,真正的灑脫之士;巴桑卻知道,宋子和艾旺登已經趕赴英國,相信憑兩人的能力救梁潔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若蘭一句話說完,自己便先覺得不對,剛要道歉,賀東三人卻忽地站起來,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梁姐被綁架了?什麼時候的事?”
其實,在劉若馨打電話給李少波的時候,賀東也是在場的,隻是因為當時正要發飆的若蘭忽然見到若馨打電話給李少波,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李少波手中的電話上,這才讓賀冬有了逃跑的機會。
眾人的表情讓若蘭更是驚訝,這麼說來,李少波並沒有把梁潔被綁架的事情告訴眾人,跟著若蘭大叫一聲,“宋子良那個家夥上哪去了?”
若蘭雖然問的是大家,眼睛卻一直盯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巴桑,巴桑隻好笑笑,“大概出去泡吧去了……”其時已經是八點多一點,西寧市的大小酒吧也已經開始營業了,這時正是人多的時候。
若蘭冷聲道,“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這件事少波一定早有安排,宋子這家夥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一定是被少波派出去了,還有那個黑泥鰍也不見了。
艾旺登的身手這裏沒人見過,但是既然能夠當上非洲最大的反獵隊隊長,這個黑油油的家夥就絕對簡單不了。若蘭知道,李少波和宋子兩人出去了一下然後巴桑就和那個艾旺登一起回到了酒店,一定是找他們兩人幫忙去了。
想到這裏,她也沒有多問,轉頭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一次試圖打給李少波電話,電話卻在這時接通了,電話裏李少波欲言又止,憑著對他的了解,若蘭知道,少波現在的情況一定很不好,說不定他已經出事了,想到這裏,若蘭打了個激靈,對,找爸爸,在西寧的地盤上還沒有什麼事不在爸爸的掌控之下的。
想到這裏,若蘭毅然回頭向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趕去。出乎若蘭的意料,平時對自己恭敬有加的保鏢隊長劉海這次卻怎麼也不肯讓開門讓她進去。
若蘭是誰?能夠被區區一個劉海擋住,大吵大鬧之下,最後還是裏麵的劉老大放出話來,“讓她進來吧!”
原以為父親會在辦公室處理什麼重要的事情,誰知進來若蘭卻隻在父親辦公室的沙發上見到一個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的人,這個人的眼神像毒蛇一般,讓人隻看一眼便覺得晚上會做惡夢一般。
見到若蘭進來,那人站起來伸出手來,微微一笑,“這位一定是劉小姐了,早就聽說劉小姐才貌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此人說話的強調很怪,而且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從傳統武俠小說裏照搬出來的。
若蘭很奇怪地看了看此人看似不方便的右腿一眼,沒有理他,轉過頭來很焦急的聲音對劉老大說道,“爸,少波他遇到危險了,你趕快去救救她!”
劉老大不經意地瞟了站在一邊的那人,然後咳嗽一聲問道,“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蘭把剛才自己給李少波打電話時的對話說給劉老大,然後帶著哭腔道,“少波我了解,他一定是有了什麼危險才這樣說的,他這麼做是不希望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