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正要給李少波打電話,李少波就帶著央金回來了。白老看見李少波身後的小妮子,清秀淳樸,脫俗的美麗讓這個出身高原的可愛女孩,更平添了幾分楚楚動人。
白老對李少波的眼光很是讚賞,喜歡害羞的小妮子勇敢的從自己心愛的人身後站出來,柔柔的叫了聲:“爺爺好!”這時孟麗從廚房鑽出來,小妮子一見,又叫了聲:“阿姨好!”一下子逗樂了所有的人,白老嗬嗬笑著對自己老婆說道:“聽聽,丫頭叫我爺爺,叫你阿姨的。”孟阿姨一直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六十多的年紀看上去隻有四十出點頭,聽見央金這麼說很是高興,忙拉著小妮子問長問短。
一會兒餃子端了上來,一家人坐在一張大圓桌上開開心心吃了起來。小鈴兒和央金分別坐在孟阿姨的兩側,李少波和大林則坐在白老的兩側。
白老好象想起什麼來,開玩笑似的問李少波道:“少波,聽大林說你失蹤了,是怎麼回事?”這一下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其他人是想知道李少波去了哪裏。大林雖然從收到的包裹上看見是青海,但是李少波的脾氣作為多年的好友,大林是最清楚不過的,知道他不願意說,也就一直沒問。央金則是想知道心愛的男人為什麼會來到莫雲那麼偏遠的地方。
李少波想了想,似乎是在斟酌著該怎麼說:“我在青海莫雲當了三年反獵隊員,哦,就是央金的故鄉,那是個美麗的地方!”
白老問道:“是在保護藏羚羊嗎?聽說那裏挺苦的。”說著神色黯然,最得意的弟子跑那麼遠,而且一呆就是三年,不容易啊。
李少波淡然笑道:“還行,晚上出去在外頭蹲守,白天上午睡覺,下午輔導央金功課。自己覺得挺充實的。”
聽見李少波這樣說,白老的心才好過了點。反倒是一邊的大林坐不住了,急忙問道:“波……那個,少波,那你能摸上槍嗎?”獵人都有槍,反獵隊員,能沒有槍嗎?丟給大林一個“你無藥可救”的眼神,埋頭吃飯,不再理他。
李少波和大林知道白老有午休的習慣,再說央金也快軍訓點名了,就早早告別了白老和孟姨。白老拿出鑰匙遞給了李少波,說道:“錢什麼的你也不用著急,什麼時候有空再說。還有,我要現金。”
李少波知道白老要現金是怕自己多給,又是一陣感動。告別白老夫婦,三人把央金送回公寓,決定去還沒有見過的新家看看。
新家在三樓,采光很足,約120平米大小,粗裝了一下,沒什麼家具,顯得有些空曠。反正今天也沒事幹,又有大林這個免費搬運工,李少波決定現在就出去買家具。
櫥具什麼的一應俱全,缺的也就是電視冰箱沙發之累的。依對住房沒什麼挑剔的李少波的意思,隨便買點就行,沒想到卻遭到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小鈴兒的強烈反對,最後拿出央金來,說道:“你無所謂,總得為人家央金小美女想想吧。”
得,就聽小鈴兒的!忙活了一個下午,總算是把房子布置的像個家了。時間也不早了,三人在外麵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大林那了。
多吉見到李少波又是一陣委屈的嗚嗚,拿身子蹭著李少波不肯離開。知道大家都累了,李少波早早的告辭了出來,順便遛遛多吉。從青海回來,多吉一直就在大林家窩著,這下子出來了,在前麵拽著李少波一陣小跑,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李少波找了家肉鋪子給多吉買了食物,向自己的新家走去。
多年沒有這麼悠閑寧靜的生活了,李少波突然有種回到從前的感覺。隻不過以前屬於別人的房子裏有心愛的女人在等他,現在卻是自己的房子在等他。
一直在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葉子的李少波,當葉子的身影一下子掠過心頭的時候,那久違的刺痛感再一次的讓李少波呼吸困難。是啊,忘掉一個你曾經深愛過的人,是多麼的難呀!
看著正在吃食的多吉,李少波突然有種明悟,自己還是愛著葉子的。可是央金呢?央金怎麼辦?她是那麼的在乎自己,自己心裏也是舍不得央金受一點委屈,唉!
回來已經兩天了,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刻意不去想的葉子一旦突然從腦海裏蹦了出來,卻是揮也揮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