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他幽沉的視線中,促局不安的往浴室走去。
薄政深坐在電梯裏,狹長的暗眸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
……
第二天早上,宋伊夏前往醫院。
醫生說外婆有過短暫的蘇醒,她心裏一動,愣是在病床邊守到了下午三點。
淋雨受寒,她坐在床邊腦袋昏昏沉沉,快要睡著的時候,外婆被她握著的右手忽然一動。
宋伊夏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郭愛箏已經醒了過來。
“小夏……”氧氣罩下,老人艱難的開口。
“我在,外婆。”宋伊夏握緊外婆的手,連連點頭。
郭愛箏轉了轉眼珠子,眼神漸漸找到一點焦距,回握住外孫女兒的手,“去老房子那邊……把……把我床頭的鐵盒子拿來。”
緩了口氣,郭愛箏氣若遊絲繼續道,“切記,別打開盒子,等……等外婆……”
老人話沒說完,皺了下眉,閉上眼睛歪過了腦袋。
“外婆?外婆?!”宋伊夏嚇得不輕,輕輕推了推外婆的肩,已經沒有任何回應。
她驚惶失措地衝到外麵,大聲呼喚,“醫生!醫生!?”
很快,醫生聞訊趕來,迅速做完檢查,摘下耳朵上的聽診器。
“醫生,我外婆怎麼樣了?”
穿白大褂的醫生朝她笑了笑,“隻是陷入了昏迷,沒有生命危險,宋小姐請放心。”
宋伊夏緊繃的神經登時放鬆下來,雙手合十的鞠躬,“謝謝醫生。”
因為薄政深打了招呼,李暉給外婆找了個護工,宋伊夏在床邊又守了一會兒,朝護工道:“麻煩您幫我照看好我外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外婆有醒來的跡象,立刻給我打電話。”
“好的,宋小姐,您放心去吧。”
宋伊夏拿起椅子上的包離開。
……
剛抵達老屋,宋伊夏便瞧見一身珠光寶氣的沈蓉和宋夢柔站在院子裏,她們身邊還有幾個頭戴安全帽的工人。
一雙媚眼瞥見宋伊夏,沈蓉語氣訝異:“伊夏啊,你怎麼來了?”
宋伊夏看著那幾個工人正拉著在房子周圍拉上黃色封條,門上還被貼了“拆”字的紙條,立即蹙眉。
這對母女突然出現在外婆和母親的老房子,還帶著這些工人貼封條,到底想做什麼?
宋伊夏沒功夫理她們,上前抬手撕掉門上的紙條。
可踩著七寸高跟鞋的宋夢柔卻猛然過去,抓住她還想撕去其他封條的手腕,臉上盡是肆笑:“你還是回去照顧你那個拖油瓶外婆吧,少在這兒搗亂。”
宋伊夏睨她一眼,緊抿著唇,片刻後,低聲道,“這是我母親的房子,你們憑什麼在上麵亂貼東西?”
宋夢柔當即笑了起來,“看來你還不知道啊,這房子已經不屬於你們的了。”
宋伊夏一震,腦子裏嗡嗡響了兩聲,用力甩開宋夢柔,可宋夢柔的輕快的聲音繼續傳來。
“早就看這棟破房子不順眼了,終於可以把它拆了,心情真好。”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讓宋伊夏猛地情緒失控:“什麼意思?你們憑什麼拆掉我們的房子!?”
宋夢柔笑得花枝亂顫,“這房子當初是爸送給你媽的,怎麼就成了你們的房子?小三的東西就應該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