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曼想要出去追,卻被繼母給拉住,“自己家的事情都沒有解決清楚,還要去管別人?”
一行人到了客廳裏麵,氣氛冰到了極點,陸方淮站在最前麵,雖然沒有說話,但氣場卻壓得陸一曼等人抬不起頭來。
良久,他緩緩開口,“關於爸的死因,我想你們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陸一曼最沉不住氣,一聽這話,立馬是抬起頭來質問,“陸方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爸的死因要跟你交代什麼,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們害死了爸爸?”
分明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陸方淮不置可否的笑笑,“你覺得呢?”
陸一曼惱,“什麼我覺不覺得,我們帶著爸爸出國治病,你一次都沒有來看過,現在爸爸突然走了,你就要賴在我們頭上,這算什麼道理,吃力不討好,欺負我們是不是?”
邊上陸生拉住暴走的陸一曼,“大哥沒說是我們害死爸爸的,一曼,我知道你最近因為爸爸的事情有點情緒崩潰,但是現在隻有我們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就好好說,不要吵知道嗎?”
“什麼隻有我們一家人?”陸一曼的眼神橫掃到我,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不是還有個外人嗎?我要是不給我自己爭辯幾句,指不定傳到別人嘴裏,就變成什麼味兒了。”
我都懶得去說話,陸一曼認定的事情,是誰都改變不了的,再說這節骨眼上,我越是和陸一曼吵,就越是給陸方淮添麻煩。
“大哥,我給你解釋吧,本來爸爸的情況是挺好的,也在安排合適的腎.源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加重,連呼吸都費力,我們發現就送去了急救室,可還是沒有來得及。”陸生低著頭說道。
怕陸方淮不信,他還掏出美國醫院那邊的診斷書遞給陸方淮,密密麻麻的英文此刻跟活了一般,扭.動著要鑽進我的眼睛裏。
我定睛看了又看,還是沒有完全看懂,隻是瞧見幾個搶救無效的字眼,下麵,是陸生的簽名。
“我們懇求醫生做了很多次搶救,可還是沒有用,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回天了,才給你打的電話,大哥,爸爸走了這件事情我們都難過,你也不要為難一曼了,她當時哭得最厲害。”陸生緩緩地說道。
從他的語氣中,我真是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難過。
陸方淮握著診斷書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介乎難過和平淡之間,良久,終於是點頭,“好,我知道叻”
說著,就要牽著我的手往外麵走去。
陸一曼卻攔住我們,“你們要去什麼地方?”
“還有什麼事情嗎?”陸方淮反問。
她臉上帶著急切,那雙眼眸轉了又轉,刻畫著商人的精明和算計,紅唇張張合合,“當然有事情,現在爸爸死了,陸家的家產還有公司,都需要人接手,我想,作為陸家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坐下來談談遺產怎麼分配的事情呢?”
這麼著急,就要分家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