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思遠就打電話給我,說他想要把公司解散,讓我不要去上班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罵他神經病,這幹得好好地,幹什麼說解散就解散。
傅思遠倒是顯得十分平靜,“突然不想幹了唄,反正我也就這麼點時間了,我不如拿點錢出去玩玩,我還挺想去國外的,有外國妞呢。”
都到這時候了,還是沒個正形,我按耐住火氣,“公司上下那麼多人,你說解散就解散,你有沒有一點責任心,大家上有老下有小,等著工作發工資吃飯呢。”
大概是我的語氣太過於暴躁,傅思遠被我給嚇到了,好半天才繼續說道,“好好好,你先別著急,我們有事好好商量行不行,動不動就吼我,好歹我現在是個病人,需要一點關心的。”
“你也知道你是個病人?昨晚喝酒的時候怎麼不說呢?”我脾氣不改,“現在來公司,少給我打這個主意,真想要解散,也不是這個時候。”
至少要等到陸方淮找的醫生回來之後再說。
傅思遠無奈,隻能答應我一會兒就去公司,頓了頓,又小聲的問我,“南絮現在怎麼樣?”
雖然昨晚說話那麼過分,但是在傅思遠的心中,他還是無比關心南絮的。
可我這會兒也沒有辦法幫他了,無奈的回答,“電話打不通,我下午去工作室看一下。”
“好。”
等我到了公司,傅思遠已經在辦公室裏麵等我了,臉色頹然幾分,領帶都是胡亂的係上,一點樣子都沒有。
我朝他翻白眼,“做出這個樣子給誰看?還等著南絮來心疼你嗎?”
一邊說,一邊上前去給傅思遠係領帶。
傅思遠還跟我嬉皮笑臉,“就算是沒有南絮心疼我,也有你啊,你看你這不是把我照顧得很好嗎,我覺得吧,有了你,我都不需要秘書了,要不然就從現在開始裁員,給大家一個緩衝時間,等到全公司上下,上到總經理,下到保安都是你的時候,我們就去吃頓散夥飯,這樣我也能少給點飯錢。”
“傅思遠,”我認真地仰起頭看他,“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隻要你好好地活著,這個公司就要好好開下去,以後實在開不下去,就讓陸方淮給吞並了算了,也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和陸方淮八竿子打不著一起,怎麼就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啊。”
大家之前傷感的情緒減輕不少,隻是傅思遠眼底那抹難過卻久久的揮散不開,站在我跟前,好半天才說道,“你知道嗎,南絮其實長得很美。”
他大概是想起昨晚的情形了,那種美無關情.欲,有的隻是愛,她站在傅思遠跟前,一點一點脫掉自己的衣服,說出自己的心聲的時候。
傅思遠,也一定在心裏回應吧?
“算了,不說這個了,都說好了要放下,現在自己在這裏重複是什麼意思,不提了不提了,我要去處理文件了。”
傅思遠自嘲的笑,擺手出了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