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撫小何生,我和莫言帶著他去了遊樂場,一天玩下來,小家夥漸漸地也就把早上不愉快的事情給忘記了,把能參與的遊戲全部都參與了一遍。
我恐高,很多東西都不敢坐,倒是莫言興致勃勃,和小何生玩得十分開心。
到了下午要離開的時候,小何生累得上車就睡著了,躺在後座上,睡顏十分可愛。
我擔心他會撞到頭,也湊到後座上去,莫言表示有點不開心,撇嘴問我,“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坐在前麵啊,老婆?”
“你別亂叫,我不是你老婆。”我蹙眉說道。
莫言還死皮賴臉湊上來,“為什麼不能叫你老婆啊,你本來就是我老婆啊,結婚證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
我氣得瞪了莫言一眼,“孩子還在邊上呢,我不想跟你吵這些事情,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們是因為什麼結婚,你不是很清楚嗎,你再這樣,我就隻能向法院提出離婚訴訟了。”
“那小何生傷心怎麼辦啊?”關鍵時候,莫言又搬出小何生做最後的擋箭牌。
可我這次也是鐵了心要離婚,側頭看了一眼邊上熟睡的小何生,咬咬牙回答,“傷心也是遲早的事情,這種事情長痛不如短痛,趁著現在孩子還小,離婚的話,過兩年說不定對這件事情印象就不深了,要是再等幾年,可能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莫言盯著我看了一眼,“你認真的?”
我點頭,卻不敢直視莫言,扭頭去看邊上,掩飾自己心中的歉意,“莫言,我不能連累你的。”
“這幾年下來,雖然我們並沒有夫妻之實,但我也是真的把你當做我的老婆了,把小何生當做我的親兒子,你這樣真的讓我挺傷心的,以後不要再說這話了,我也不提,大家都忘記吧。”
說完,莫言就開車朝著家裏麵開去。
一路上,他也真是沒有理我,將小何生送回家就離開了。
我抱著小何生去了小房間裏麵,蓋好被子之後,這才出來收拾客廳。
這時候發現莫言走得匆忙,連自己的包都沒有拿走,想著給他送過去,誰知道他沒有關上拉鏈,我又正好把包給拿反了,一個盒子就這樣掉了出來。
盒子在木質地板上撞擊了一下,發出沉鈍的響聲,然後咕嚕嚕滾了一圈,停在了我的腳邊。
明明隻是個盒子,而我卻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的縮回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掉在我腳邊的,是個首飾盒,戒指的首飾盒。
上麵金閃閃的標誌我記得很清楚,曾幾何時,陸方淮也送過我一枚這樣的戒指,一生隻愛一個人,一生也隻能買這樣一枚。
莫言買這個戒指,是準備送給我嗎?
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我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將那個首飾盒給塞回了包裏麵,然後給莫言給送了過去。
他剛洗了澡,腰上裹了一條浴巾就過來給我開門,打濕的頭發散落在額前,還在滴水,見我過來,顯得十分驚訝,“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