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找了張桌子坐下。
這個客棧其實就是飯店,名字就是有間客棧。
隻是裏麵的生意並不怎麼好,除了我們這張桌有人,也就隻有另外一張桌上有人。服務員倒是蠻多的,一共有十三個,比客人多了。
個老板模樣的中年人在前台正低頭盤算著什麼,用的也不是電腦和計算器,而是那種古老的算盤。
也許是因為裏麵太安靜的原因,所以老板在打算盤的時候那種清脆的算盤碰擊聲成了這裏所有的一切,啪啪啪響個不停。
蘇琴進來之後就一直在玩手機,隻是她越來越不耐煩了。
我就看著她,對她說幹嘛呢?
她說也不知道這手機是怎麼回事,沒有信號上不了網。
我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也用不著拿手機出氣。
蘇琴看我一眼並沒多說,最後把手機丟一邊,砸在桌子上。
不耐煩的她又拿出一根煙,點上慢慢的抽起來。
我喜歡看她抽煙的模樣,所以現在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
直到後來服務員把菜端上來。
我們一共點了四個菜,一個湯,全部菜和飯上來之後服務員準備離開我對他說道,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他連忙停下來,對著我說先生,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就盡管說。
我說你這裏有沒有一種石頭?上麵畫了一個眼睛,用黑色的筆畫的。
這是張浩然告訴我的,他要我找的石頭就是這種。
來的路上我還在想著這個石頭應該不難找,隻是現在服務員搖頭了,說他壓根聽都沒聽過有這樣的石頭,別說見過。
這一個事實告訴我,恐怕要找這個石頭也不容易。
然後我就問服務員,有沒有聽別人說過有這樣的石頭?他還是搖頭。
之後我又問了他幾個問題,結果無一例外他都不知道。
這讓我內心焦急起來,心想著張浩然這個家夥又坑我了?明明就沒有的東西,居然叫我來找,這不是坑是什麼?
蘇琴說好餓啊,我要吃東西!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要吃就吃,關我什麼事?所以我嘴裏嘀咕一聲,現在我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個石頭上麵。
讓我來,偏偏又沒有,那是不是代表著張浩然的話有矛盾?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故意來耍我的,要耍我也不會把蘇琴喊過來一起陪著我來。
我歎息一聲,心想著不管了,等一下吃飽了在這裏麵好好找一找,也許這種石頭埋在土裏或者某個偏僻的地方,服務員也不一定能知道。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看向剛剛那名服務員,隻見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對上他眼睛的時候,我心裏還有些納悶。他的眼睛看起來像個死人的,居然沒有半點生氣。
人的眼睛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精神狀態,當這個人精神狀態比較好的時候,他的眼睛會發出光芒一般,可眼前這個服務員的眼睛,眼神居然沒有半點反應的。
他引起我的好奇了,於是我就開始打量他,他站定,動也不動,臉上始終掛著微微淺笑……
有問題!
當我看到這裏的時候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麼,又想起剛剛進來的時候那股陰冷的氣息,於是我就知道這一次是肯定進了鬼店。
我開了鬼眼,現在我打量四周了。
果然是這樣的,我眼前看到的這個服務員七孔流血,原本看起來站的極穩的身子也如蠟燭一般微微搖晃,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他死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隨著年月以及深埋在土中而變得腐爛,支離破碎,隻剩下幾塊破布掛在屍體上麵。
不光一個服務員,所有的服務員都差不多,每一個服務員站在原地像風吹的葉子搖晃著,腦袋也是毫無支撐力的點來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