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飄在湖麵的花四海被人救起。
救醒花四海的方法很特別,那人直接狠狠的朝著他稚嫩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疼痛感讓花四海從昏迷中醒來,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劇烈的喘著粗氣,待到稍稍平複,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嘴黃牙的老頭。
老頭很猥瑣,且又讓花四海感到莫名的熟悉。
“是老子把你救起來的,所以你這條命應該歸老子。”老頭理所當然地說道。
花四海開始皺眉,這話和聲音也有些熟悉了,他開始打量四周環境,發現那環境也隱隱在哪兒見過。
然而不容花四海多想,那老頭又道:“想不想學劍?我看你根骨奇佳,是個練劍的好苗子。”
花四海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塵封了上千年的記憶瞬間被開啟,少許,他問道:“莫非你想帶我進劍宗?”
這才到輪到老頭吃驚了,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花四海不去理會,繼續問道:“那麼說我們現在是在劍宗附近咯?”
“廢話,不是在這還能在那!”
“那敢問老者名諱?”
“叫我三爺就成!”
許久,或許是更久,花四海終於確認自己從那場曠世之戰活了下來,並且陰差陽錯的回到了十四歲那年,他依稀的記得,那年的他失足落到了河裏,被一臉猥瑣模樣的老頭救起,那老頭名字沒說,隻是稱呼自己為三爺,而後也就是這個三爺問自己是否願意學劍,最後不顧自己願意與否強行帶進了劍宗。
然而這一次與上次不同,這一次的花四海並沒有哭著吵著說要回家,而是微笑道:“好啊!我想學劍!”
三爺不算個好人,在花四海記憶中他是劍宗唯一一個沒有徒弟的長老,他人品太差,境界又低,隻是隨意的教了自己一套劍宗的基礎劍法以後,便不耐煩的去到了山下的酒館,後傳聞因仇家尋仇,死在了回山的路上,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是自己修煉道路上的啟蒙老師。
至於劍宗?自己要是沒有記錯,現在的宗主應該是那個叫做“屠夫”的可憐男人,那個男人是除了第一代宗主之外第二個能夠拔出屠龍劍的人,然而他還是沒能夠屠龍……
山腳下有兩對人影,一大一小,赫然正是花四海和三爺。花四海並沒有問三爺為什麼不在山下住店,因為他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三爺若是有錢,去的肯定是酒館,而不會連夜在這和自己走著山路。
“小子,意誌不錯嘛!”
“我算了算,以我們現在的腳步,天亮剛好能夠上山。”
清晨,一縷白光從天際露出,這時的二人已經來到了山上,看見那如巨劍一般的石碑,還有那石碑上鮮紅的兩個大字——劍宗!
“喲,居然被你小子蒙對了。”三爺笑道。
花四海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山他上下總共十年,說不得了如指掌,但預算一下時間還是綽綽有餘。
劍宗共有四大長老,三爺無疑排在末尾,傳聞他能入職長老是因為上一任宗主是他老爹,但因為天資不佳,境界又不行,所有掌不得劍宗大局,於是上一任宗主臨死前,委托這一任宗主好好照看,若非如此,大長老唐龍早就要把他的長老令牌收回。
進入宗內,三爺隨意的拉過來一個弟子,讓他幫忙敲響宗內大鍾。那弟子明顯是愣了一下,不知道幾日前下山喝酒的三爺一回來又要整什麼幺蛾子,須知這大鍾通常都是在宗內有什麼大事件發生的時候才響的。
看見那弟子一臉為難,三爺有些怒了,指了指旁邊被汗水浸透衣服的花四海說道:“老子要收徒弟了,這算不算是大事請!”
那弟子立馬拱了拱腰,朝著大鍾的方向小跑而去。
這一日,自十年前三長老胡劍一收徒後,快要被人遺忘的鍾聲再度響起,鍾聲連綿不斷,很快便傳入了大長老唐龍的耳朵。
大長老招來一個弟子詢問:“去查查,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無宗主和長老們的吩咐就敢敲鍾。”
少許,弟子回來對著大長老行了一禮,說道:“已經查明白了,敲鍾的是一位師弟,他說是三爺吩咐他敲的。”
大長老怒道:“胡鬧!那老東西不知輕重,他也不知?”
弟子又道:“那位師弟說,三爺收徒了,按照宗內規定,長老收徒是大事,所以有資格敲鍾。”
“收徒?宗內那個瞎了眼的肯當他徒弟?”
“咳咳……不是咱們的人,聽說是被三爺從河裏撈起來的……”
大長老:“……”
大堂之上,大長老唐龍位於中間,其次左右分別坐著是二長老冬典和三長老胡劍一,至於同為四大長老之一的三爺,此刻居然陪著花四海一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