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升起,陽光暖洋洋的照耀著寧靜的小村。樸實的村民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村子中間,一眼清澈的泉水彙成一條小溪在村中涓涓流淌。小溪旁邊蹲著一男一女兩名孩童,這兩個孩子一邊仔細的在小溪中挑揀漂亮的石子,一邊向過往的村民問好。安寧、祥和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村子
然而,就在眨眼之間,一切都變了樣子,天上烏雲滾滾,村子裏一片死寂。到處都是殘破的屍體,村中那條昔日清澈見底的小溪,如今卻變成了恐怖的紅色,血一樣的紅色!離小溪不遠處,男孩呆呆地望著這一切,滿眼的恐懼。忽然他發瘋似的衝向家裏,然而隻到門口,他就怔住了。一條滿是鮮血的手臂,靜靜地橫在門口,手腕上還帶著一串石頭珠子,材質與村中小溪裏的石子一摸一樣……
“啊!”無名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雙手仍然緊緊的貼在胸口,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喃喃道:又是那個可怕地怪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那個夢竟如此真實,那個夢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推開門,天空依然在無力的飄著雪花,雪是蒼白的,就像他的臉色。在這裏,一年四季都是飄雪的天氣,縱然美,卻更寂寞。不遠處,幾株梅花在雪中靜靜地綻放它們的嬌顏。在這裏,也隻有它們才不覺寂寞吧。
在梅花樹下,有一張石桌,和幾把石椅。一名身著白衣,須發皆白的老人正坐在石椅上,手中握著一個碧綠色的酒葫蘆,一口一口的品著酒。奇怪的是,其他的地方早已落滿了厚厚的一層雪,可是老人的周圍卻十分幹淨,連一片雪花都沒有。雪花飄到老人身邊的時候竟然轉向旁邊飄落。此時若有修道高手在此,一定會震驚。這老人竟然僅憑著無意中散發出來的勢,就能影響到他周圍的天地,這是何等的修為!
“又做噩夢了?”看見無名那蒼白的臉色,老人關心的問道。
“恩”無名淡淡的點點頭,應了一聲。慢慢的走到梅樹下坐了下來,看著滿樹的梅花,任憑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
老人靜靜地喝著酒,無名默默地數著梅花,好長時間無語,天地間隻剩下簌簌的飄雪聲。
“師父,我到底叫什麼?”無名忽然出聲問道,打破了這天地間的寂靜。
“你叫無名啊,你怎麼會想起問這樣的問題?”老人喝了一口酒,看著無名,眼裏滿是溺愛。
“不對,我不叫無名,無名就是沒有名字,我怎麼可能沒有名字呢,人人都應該有名字的。我到底叫什麼名字,我又是誰?為什麼我每天都會做同一個噩夢,那個夢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無名越說越激動,最後大聲的吼了起來。
“哎!”老人無奈的歎了口氣,並沒有因為無名的無禮而生氣,相反眼中充滿了憐惜。
“說實話,師父也不知道你原來叫什麼,所以師父給你起了個名字,你既然拜在我劍宗門下,就以劍為姓,既然不知你原來的名字,就以無名為名,師父給你起這個名字是有用意的,等以後你會明白的。至於那個噩夢,等以後你該明白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現在知道對你沒有好處,為師也是為你好啊!”
“那我什麼時候該明白呢?”無名也平靜了下來,卻仍不死心的問道
“等你的實力足夠的時候。”這次老人回答的簡單而明了。
“怎樣才能算實力足夠呢?”無名追問道
“等你練出劍魂,創出適合你自己修煉的功法時,你才能算是有足夠的實力。”老人淡淡的道
如果其他修道者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別人一定會笑他是個瘋子。創出適合自己修煉的功法?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修道界的修煉功法是多的數不勝數,但是幾乎每一種功法都是經過十幾代人、數千年不斷探索,不斷完善出來的。隻有極少數驚采絕豔之輩才能憑借一己之力創出一門功法,這些功法無一不是驚天動地。但是這話從這老人嘴裏說出來,卻沒有一個人笑話,有的隻是信服。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老人是楚天涯,就因為這話是楚天涯說的!
楚天涯,這三個字在修道界就像是一座高山,隻能讓人仰望。楚天涯在無數的修道者心中就是一個傳奇。
六十年前,楚天涯初露修道界,憑一柄望嶽劍,以狂傲姿態挑戰修道界各大高手,竟無一敗績。其狂傲最終引的隱修多年的蒼穹子出手,蒼穹子乃修道第一大門派“禦劍門”前任門主,一身修為早已臻至化境,多年不問世事,一心鑽研天道。楚天涯與蒼穹子一戰,最終敗北,自此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