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溫玉拖長的聲音,確實又極度溫柔,扭轉膝蓋,衝著蘇音的方向跪著,雙手放在了那柔軟的肩膀上,這才又繼續說道,“我知你在東墨村悠閑慣了,一時也改不了這性子,所以不求你多麼守規矩,隻要在娘麵前少說些話,便好了。”
“以後我見到溫大奶奶就躲,能不見麵就不見麵,你真覺得這是長久之計?”
道不同不相為謀,知道這話的道理,若是兩個人見麵便是互相看著不順眼,躲著對方也就是了,這樣也能夠免了不少的麻煩。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如果真想做溫玉的妻子,那麼就必須要和溫大奶奶搞好關係,畢竟人家也算得上是自己未來的婆婆,婆媳關係若是不融洽,苦的還是他溫大少爺。
心裏麵有了這樣的想法,再加上和老祖宗的談話,蘇音早就已經是下定了決心,甭管這事兒有多難,也必須要讓溫大奶奶打心裏麵承認自己這兒媳婦。
“阿玉,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但是別怕,隻要咱們兩個人能夠一條心,什麼難事都能夠扛得過來。”
“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就問你一句話,”蘇音打斷了溫玉的疑惑,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是更加嚴肅,雙手覆在了那肩膀上的大手上,“你是否真心想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把我接入溫府?”
“那是自然。”
溫玉早就已經是有了這樣的打算,若不是溫大奶奶一直攔著,他早就已經是讓媒婆操辦起婚事來,即便隻是剛剛回京,卻是一刻都不願意多等待,“阿音,你該是知道我的心思。”
“得,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便是再不要攔我。”
瞧著蘇音如此篤定的神情,溫玉心裏麵雖還是有這些擔憂,但是卻也無話可說,隻能是把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裏,更是多了幾分的愛意,“此生有你,我便再無遺憾了。”
“我也是。”
祠堂之中,一對男女倒是情深意切,這是幾家歡喜幾家憂,就在不遠處的靖王府,情況卻是截然相反。
“琴琴,你到底要賴在本王這裏多久?”
肖子恒坐在王府的正廳,手撐著自己的額頭,真不願瞧那坐在另外一側的柳琴琴,竟是整整的賴在了靖王府一整天,一直在耳邊絮叨,從未有一刻停下來。
人更是哭得梨花帶雨,一雙眼睛早就已經紅腫不堪,淚痕交錯在那還算秀麗的臉上,若不清楚這女人的驕橫跋扈,倒也是覺得有些可憐。
“表哥,你可得要為我做主啊,今天的事兒你也是瞧見了,這都是哪跟哪呀,明明就是那賤人搶了我的未來夫婿,現在怎就成了我的錯?”
柳琴琴做夢都沒有想到,搬出自己的爹爹,竟是不但沒有討到好處,更是被教訓了一頓,心裏麵委屈得緊。
又是和丞相鬧了別扭,在京城沒有幾個朋友,也隻能是呆在靖王府,想著,好歹他也算得上是和溫玉從小長大,多少也能夠為自己說幾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