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柳小姐開心,那麼隨便好了!”
柳琴琴看著蘇音如此自在的樣子,便是覺得自己已經很是丟臉,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轉頭走到了陳管家的麵前,“我到馬車上等你們,趕快著點兒,這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了,咱們還要趕山路,我可是受不了折騰,哪裏像是那村姑皮糙肉厚的,最好能在天黑之前到驛站,也好能夠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這幾天為了趕路,本小姐可是連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呢!”
說實在的,柳琴琴為了能夠早一些的見到溫玉,這一路上也是沒少遭罪,剛才那話也不是在扯謊,更是聽到了蘇音的心裏。
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一個女人,這般惦記著自己的男人,心裏麵還真的是有一些不舒坦,但是沒有直接表露在臉上,始終還是不願意讓溫玉擔心。
他總是一個胡思亂想的性子,興許是因為太在乎蘇音,所以有一些風吹草動,就會在心裏麵非常不踏實,既然是免不了不痛快的情緒,那也沒有必要兩個人一起來承擔。
因此,蘇音便是極力的控製著情緒,始終都是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就好像真是沒有把柳琴琴放在眼裏。
“走吧,這家裏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都被洪水給衝走了,咱們到了京城,再重新置辦一番,也免得真被老祖宗瞧不上,那可就是給你丟了麵子了!”
溫玉看著蘇音如此為自己著想的模樣,倒是一陣暖流直衝胸口,“就知道你在乎我,不過你放心,老祖宗一向都是平易近人,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生出其他的想法。”
在溫家,除了自己的娘親以外,溫玉唯一能夠信得過的人,也就隻有老祖宗,因為隻有她才算得上是這家裏的一股清流,更是所有人的一杆秤,是是非非都是要從她那裏過,才能夠有一個明斷。
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再加上老祖宗已經是知道了溫玉和蘇音之間的關係,所以也就更加的胸有成竹,興許溫大奶奶那裏不好過,但是有老祖宗的庇護,總還能夠有一些回旋的餘地。
而被溫玉這般安慰的蘇音,她還真的是放下了一些緊張,臉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的自在,“嗯,隻要是你說的話,我都相信!”
“阿音,我……”
不知還有多少的情況,這會兒剛想要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也算得上是在出發之前再給蘇音吃一粒安心丸,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是直接被肖子恒給噎了回去,“瞧瞧這天色,你們這是準備說到何時?”
肖子恒原本就是沒有耐性的,做什麼事情都是習慣性的雷厲風行,而且現在又是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和自己的好兄弟這般的恩愛,他心中更是備受煎熬。
可是有一些話,有一些心思,隻能夠是他自己明白,一旦是說出來的話,那就有可能女人得不到,而且還要再失去兄弟,肖子恒才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呢。
因此,隻能夠是裝出一副蘇音最討厭的傲慢樣子,這才能夠算得上是遮擋得住這心中早已經澎湃不已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