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子,您先到床上躺一會兒吧,等藥研磨好了,我便給您敷上。”
“這藥……花了不少銀子吧?”
溫玉靠在炕頭,估計剛才在外麵坐的時間久了,體力也有些不支了。
原本長的就如玉一般的珍貴易碎,如今這重傷生病的樣子,更是讓人看著心痛。
“十兩銀子而已,放心吧,我有賺錢的門路。”
蘇音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簸箕坐到溫玉身邊,讓人倚著自己的肩膀,輕挑起他身上的粗布衣裳,露出腹部最為猙獰的一道傷。
“公子,可能會有些痛,您可得忍住了。”
溫玉點頭,蘇音這才用石錘沾了些草藥汁,盡量放輕力度的塗抹在傷口之上。
這草藥原本就是止血消炎的,這會碰到那開始潰爛的傷口,定是要疼的讓人抓狂,而溫玉卻一聲不吭,隻是咬緊牙關,握緊拳頭,忍著所有苦楚。
弄了半天,總算是把那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處理妥當,一包草藥也用盡了,隻是顯然這並不夠往後的用量,始終溫玉傷的不輕,想要痊愈,興許十天半個月的,都要用上這些東西。
心裏麵想著,手便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已經憋掉的荷包。
“看來還得想辦法再弄些銀子回來才行!”
“蘇音姑娘,你在說什麼?”
蘇音原本是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忽然被溫玉的聲音打斷,趕忙收回放在荷包上的手,咽了口吐沫,整理好自己亂碼七糟的情緒。
“啊,沒什麼,就是在想,如何能讓公子的傷口不會留下疤痕,免得毀了這麼好的身子,怪讓人可惜的。”
“在下是男子,身子好不好,又有何妨?蘇音姑娘多慮了!”
溫玉滿不在乎的說著,原本是從未受過這般苦楚,但奈何奸人得逞,他卻並未有所防範,所以自己的失誤,自是要自己承受的,倒也沒什麼顧忌。
“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我們這些粗糙的農人能有您半分好的肌膚,晚上做夢都要被笑醒了。”
“蘇音姑娘,在下倒是覺得,這樣的你,更為美貌。”
“什麼?”
溫玉的一句話,竟是弄的蘇音心猿意馬,雙手捂住胸口,生怕自己那顆小心髒會直接飛出來,臉也跟著通紅起來。
“溫公子,您剛才是……是什麼意思啊?!”
“字上的意思,蘇音姑娘不明白?”
“我……”
“若是不明白的話,在下願意給姑娘解釋一二。”
話說到了這兒,蘇音把手中的簸箕塞給溫玉,害羞的低著頭,小聲說道,“公子,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撂下話,人便直接奔出了村屋,就跟趕著投胎一樣,壓根一點都不敢停歇。
而溫玉卻是坦然自若的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半掩著的房門,纖細的手指,輕敲在簸箕上,有些想法,便就這麼醞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