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
那可是夠鄉下人吃喝一年不用愁了!
甚好甚好!
蘇音大眼一亮,很好的掩飾掉了眼裏的精光和情緒。
似在考慮,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不過,掌櫃我這還有一顆更上等的,你看能值多少錢呢?”
蘇音說完掏出了懷裏一直被她藏起來的大珍珠。
這顆珠子不像那些,雖然眼色上乘卻形狀各異,畢竟沒有打磨過,但這珠子仿佛天生就這般圓潤。
散發著淡粉色的光芒。
旋轉間對著眼光還隱隱散著七色采芒,很是特別。
蘇音其實就是留了個心眼,萬一她都拿出來被這掌櫃的坑了怎麼辦?現在她既已知道小珠的價錢,就能估量一下大珠了。
她自知這不是凡品,如果不行,她就不賣了。
掌櫃的見到這珠,眼睛驀地瞪了老大,忙不迭的接了過去,目光恨不得黏在上麵。
蘇音知道自己可能要發達了。
從琳琅玉莊出來,蘇音恨不得將頭都抬到天上去。
她現在已經是個有錢人了,而且在鄉下,那可以說是第一首富了。
蘇音緊緊的捂著錢袋,整張臉笑得像朵花一樣。
那珠子可是賣了整整五十兩啊!
再加上先前賣的那七顆小珠,一共六十四兩呢。
簡直不要太驚喜!
就連腳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有了錢,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買買買了。
生活用品和糧食是其一,而對於女人來說,穿戴和化妝品當然就是其二了!
蘇音先去綢緞莊賣了幾件漂亮的衣裳和繡鞋。
又在賣簪子的攤位買了許多漂亮的珠花簪子。
當然也少不了胭脂水粉了。
既而才去置辦米麵糧食,當所有的東西都弄好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大包小包的。
蘇音趕緊在附近的客棧裏雇了輛馬車就向村子的方向敢。
等到了家,都快天黑了。
蘇音這才想起自己的腳丫還疼著呢。
簡單的處理了下,吃了些在城裏賣的點心和牛肉幹,又燒水洗了個熱水澡,蘇音舒服的睡下。
第二日一早,又是精神滿滿的一天。
換上了昨日買的新衣裳,蘇音便出發去了海邊。
今兒她有錢了,當然租的起漁船。
不過當村子裏的人看見今日的蘇音時,皆是一陣驚豔。
蘇音穿了件碧色的流紋紗裙,簡單的紮了個馬尾,還插了根柳葉銀簪。
被海風一吹,半透的衣袖翻飛飄逸,平日裏原身都是瘋瘋癲癲蓬頭垢麵,如今卻是素麵朝天,清麗可人。
打眼一看還真相是個要羽化的仙子般,跟村子裏每日穿著粗布麻衣的布巾裹頭的農婦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蘇音無視掉那些複雜的眼光徑自準備著出海需要的東西。
可有些人,就喜歡無事找麻煩。
“我當是誰,原來是蘇家的傻子,之前在下倒是聽說你病好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穿著如此放浪不堪,簡直不堪入目哼!”
蘇音皺眉尋聲看去,隻見一個書生裝扮的小白臉正站在自己的五步以外,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手裏還拿著一本卷著的書籍。
蘇音眯了眯眼,那人不正是從前與原身有過婚約的孟澤孟秀才嘛。
本來這是一樁從小就定下的娃娃親,但後來因為原身傻,孟澤又考上了秀才,自然就看不上原身了,所以來將婚約給退了,
本來二人不該有任何交集,可眼下瞧他話裏的那股子酸勁,怕是覺得蘇音過得越來越好,所以他後悔了吧?
蘇音譏諷的勾起了嘴角,毫不猶豫的回懟道:“我什麼樣還輪不到一個迂腐書生管。”
“你說誰!”
見他惱羞成怒,蘇音心情很好的將手裏的漁網放下,直了直腰繼續說道:“這就咱們倆,你猜我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