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下巴指了指仍舊昏迷在地的黑衣人,始終就沒有看過對方這容貌,也算得上是給自己這大哥留點情麵。
“說吧,給我一個字不落的好好的解釋清楚,若是這理由我聽著不熟悉,咱就好好的再論一論!”
溫世初知道這小姑奶奶的脾氣,也隻能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開口緩緩道來。
原來,溫世初自打被溫二、奶奶陷害,他便已經生出離開溫家的心思,但溫玉始終憋著一口氣,不肯讓人離開。
時間久了,也就沒有人再關注他這麼一個私生子,溫世初趁著大年三十兒,全家人都在前院歡歡喜喜的過年,偷偷的跑出了溫府。
可身子早就已經被那場大火給徹底的掏空,他能活著就已經算得上是萬幸,磕磕絆絆的跑出去了幾十裏地,最終昏倒在了一處山窩子裏。
再醒過來的時候,溫世初已經待在一山洞之中,這山洞雖然不大,但也算得上是應有盡有,像是一房間。
而類似這樣的山頭,密密麻麻的遍布於一整麵懸崖峭壁之上,溫世初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修煉之人給救了回來。
也就是從那一日開始,溫世初拜救命恩人為師,盡心盡力的守在他的身邊。
可直到師傅知道他是溫家的人,便立刻讓他回到溫府去,溫家的人天生便有著異於常人的力量,絕不能與普通凡人相提並論。
溫世初不敢違抗師命,隻能隱去自己的力量,又一次偷偷的回到了溫府,卻始終沒有人知道,曾經有近一年的時間,後院少了一馬夫。
“師傅早就已經把我臉上的傷給治好,但我怕會引起別人的猜忌,這才一直用人皮麵具偽裝。”
“白直也不知道?”
“我不清楚。”
溫世初也不知道白直是否已經戳穿自己的身份,但他一直都沒有和蘇音說過,也許這家夥是故意想要保密,或者說,他也沒有察覺得到。
但無論到底是因為何種原因,溫世初一直隱藏身份到此時此刻,若不是接到了師傅的千裏傳音,他也不會匆匆忙忙趕到這片林子來。
“蘇音,我這師兄原本是有著一顆善良之心,一直踏踏實實的跟著師傅修煉,但不知為何,突然就受到了魔嬰之力的影響。”
溫世初不敢和師兄硬碰硬,雖然他們一身靈力,全部都來自於一人教導,但始終一個是人,一個是妖,不能輕易混為一談。
而且……
“蘇音,我來這之前,師傅曾與我說過,你便是預言中的救世主,若真的想要救回我師兄,就隻能靠你了。”
“你剛剛還攔著我?”
“我怕你把肖子龍給引過來。”
溫世初真的是拿蘇音一點法子都沒有,他是非常了解自己這個弟妹的,向來說風就是雨,根本就一火、爆的脾氣。
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隻能在剛剛那種危急的情況之下,暫時把事情的因由給略去,先把人帶回這安全的地界兒再說。
“行,”蘇音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又在原地用力跺了跺腳,隨即說道,“溫世初,虧了我和阿玉還那麼信任你,你竟然隱瞞了這麼多的事兒,是真不把我們當一家人了?”
“師命難違。”
凡是在山中修煉之人,幾乎都是各成一派,他們之間很少會有所往來,除非在天下大亂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