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可亂語。”李天迎微微一怔,而後搖頭笑語。
“彼此,彼此。”智者卻是看向了李天迎,微低著頭言語道。
祁安誌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智者與李天迎亦是恢複常態,三人再次啟程。
不久後,三人竟是在驛道上見到一輛無人的馬車,馬車奢華,架車的同樣是兩匹駿馬。
祁安誌四下看了看,不曾在附近見到人影,便看向李天迎。
見祁安誌看向他,李天迎微微一怔,隨即笑言還當祁安誌不會做這等無德之事,被祁安誌無視後無趣地撇了撇嘴,而後看向智者說太衍道宗的馬車看上去奢華了一些,卻不及他李家的車架,麵前這輛馬車若是被冥樓的箭矢射擊,必定是一箭便射穿了車廂。
智者搖頭,隻言此車並非太衍道宗車架,必定是宗門內哪位師兄,自附近的行人手中搶奪過來的,也不必說太衍道宗像佛門一般虛偽,說著普度眾生,卻做著搜刮民脂的勾當。道家講究無為,順其自然,遵循本心,那位師兄的本心必定便是這樣的,就如李家公子殺人殺多了後,便覺得殺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般。
對於智者的這番說辭,李天迎反駁了幾句,卻不曾說過智者,祁安誌則是直接上了馬車,將馬車調轉方向,待智者與李天迎爭辯夠了,上了馬車後,祁安誌便揮動韁繩將兩匹駿馬驅趕得行走起來。
一路上都十分平靜,不曾再出現波折,日夜兼程,於第二日午後趕到了易水城。
易水城規模宏大,是祁安誌有生以來見過最大的城池,三山城和平風城與易水城比較起來,就好似是偏遠之地的百人村舍,與那兩座城池比較起來一般。
祁安誌也終是明白了,李天迎他們為何稱呼平風城為平風鎮,想來他們是見過不少與易水城這般規模宏大,乃至於比易水城更加宏大的城池的。
進入易水城後,在祁安誌眼中已算是比較奢華的馬車,在城內二十餘丈寬的街道上,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街道上行人密集,車輛亦是不少,各式各樣的車輛都有,大多都是鑲金鑲銀的車架,有些乃至於是以各種美玉鑲邊的車架,拉車的馬匹同樣是神駿非凡,且至少是四馬駕車。
祁安誌三人的車架雖不是最寒酸的,卻也已算得上是墊底的那一批。
“我怎覺得,你們李家的權勢也沒多大。”手握韁繩,控製著拉車的馬匹,祁安誌看向坐在一旁的李天迎說道。
“就他們這些車架,被冥樓箭矢射擊一箭便會散架,還比不得我們如今這輛馬車,更別說是與我家的那些馬車比較了。”李天迎不屑的瞥了一眼街道上那些奢華的車輛,淡淡地說道。
“你怎一直用冥樓的箭矢說事?”
“不用冥樓箭矢說事,以其它例子說起來,你也聽不明白不是?”
“也對。”
祁安誌與李天迎你一言我一語,智者卻是蹲在二人身後,麵帶微笑,四處打量著四周,若不是生長得白靜,是一個俊郎青年,他那四處打量的模樣必定會受人白眼。
入城不久後,三人於一家客棧落腳,這家客棧裝飾得十分華麗,李天迎說這是易水城內最好的三家客棧之一,最適合他們這種喜歡低調的人入住。
還不待祁安誌與智者說什麼,一旁便有人說了,這家客棧確實是易水城內最好的三家客棧之一,卻不是最適合喜歡低調之人入住的。另外兩家客棧,一家布置典雅,一家布置平素,唯獨這家客棧布置得最為華貴,來這家客棧還說喜歡低調的,不是地主家傻兒子,便是沒被打過的世家大族子弟。
那人說罷,四周有不少人出身附和,就連智者亦是點頭,同時說了句,小道這位朋友既是地主家傻兒子,亦是沒被打怕的世家大族子弟,是個極其不長記性,極其令人頭痛的家夥。
李天迎一笑置之,麵帶微笑去櫃台處付了住宿費用,而後三人各自領了一枚小鐵牌,找到各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