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樣,我可以發誓一切都如王師兄所說!”鄭鈞也連忙開口分辨,反正兩人就是咬定出現在來鳳亭是一個巧合,淩天又沒有證據,能夠拿他們怎麼樣?
李雲和轉過頭,看向淩天,苦笑道:“淩公子,你看,事情其實已經很清楚了,他們兩人出現在那裏隻是巧合而已!”
“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巧合,李長老,你覺得這番話,我們會信!”趙誌遠不等淩天開口,就義憤填膺,高聲嗬斥起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李雲和眯起眼睛,擺出一副我就相信他們兩人的話,你能夠拿我怎麼辦的架勢來,嘴角邊還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站在淩天和趙誌遠後麵的那些擎天宗弟子也紛紛搖頭,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不過他們之前還是希望看到淩天擺出證據,逼得李雲和不得不懲戒王勃和鄭鈞,現在看來,還是沒希望。
“李雲和他們實在太無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阱,他居然還裝聾作啞,如此陰險小人,實在是我們擎天宗之恥!”
“我看姓淩那小子拿李雲和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就算周長老頗為欣賞他又怎樣,他又不什麼擎天宗的弟子,而且又沒有真的出事,周長老應該不會為他出頭!”
“姓淩的小子這次隻能夠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不過我想他以後找到機會,肯定還是饒不了這兩人!”
王勃與鄭鈞將這些議論的聲音都聽在耳朵裏,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他們就是無恥又能怎樣,誰讓淩天不是擎天宗弟子,沒有一個刑堂長老的師尊和舅舅?
淩天看著趙誌遠怒發衝冠,似乎又怎麼開口嗬斥李雲和,連忙伸手將他拉住,然後站到李雲和的麵前,輕輕點頭道:“好,我就算他們出現在來鳳亭外是巧合好了,不過我記得擎天宗弟子若是在獸王城參加大比時,遇到外地挑釁,可是要一致對敵,若是拋下同門,要承受神魂鞭撻之痛,李長老,可有這位回事!”
李雲和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淩天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不過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輕輕點頭,沉聲道:“的確是有這個規矩!”
“那我們就來說說另外一件事情好了!”淩天不等李雲和開口繼續說下去,直接開口將他的話頭掐滅。
趙誌遠深深的看了眼淩天,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眼中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嘴角邊更是湧出淡淡的笑意,垂手站在淩天身邊,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王勃和鄭鈞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感覺有些不妙,但是又說不上來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心中更是惴惴不安,神魂鞭撻可說是擎天宗最讓人聞之色變的酷刑之一,乃是以散仙上品法寶刑神鞭來執行,哪怕輕輕一鞭抽下來,痛苦都能夠深入神魂之中,若是意誌不堅,神魂不固,十鞭即可將神魂抽散。
而且根據淩天所說,若是在獸王城中遇到同門被妖修挑釁,然後拋下同門逃走,懲戒是五鞭,刑神鞭挨上一下就讓人痛苦萬分,五鞭下來,除非有療養神魂的靈丹,否則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都是輕的。
淩天從納戒裏取出當初周泰給他的那麵記名弟子令牌,舉起來,緩緩在眾人麵前轉了一圈,讓所有人都能夠清楚看到令牌上飄雲兩字,然後他沉聲道:“我僥幸被周前輩收為記名弟子,賜下這麵令牌,應與擎天宗弟子無異,當日遭遇散仙初期的妖修郎天豪,看見王師兄與鄭師兄這兩位同門之後,我立刻向他們求援,我隻有煉虛初期,怎麼可能是郎天豪這種散仙初期修士的對手,不過王師兄與鄭師兄卻是棄我而逃,讓我單獨麵對郎天豪,若非妖狐坊有修士過來,阻止了郎天豪,恐怕我今天無法站在這裏開口!”
說到這裏,淩天略微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積蓄力量般,對李雲和怒聲道:“李長老,你執掌刑堂,想必會給我主持公道,今天若這兩人不遭受刑罰,我倒是想知道,以後咱們擎天宗弟子若是再遭遇強敵,還會不會有同門出手救援,若是人人都能夠臨陣脫逃而不遭受刑罰,則擎天宗根基毀矣!”
李雲和看見淩天拿出周泰的記名弟子令牌時,就已經臉色劇變,淩天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要再陰沉一分,尤其是淩天最後說到若不懲罰王勃和鄭鈞,以後人人效仿,擎天宗根基將被毀去,這更不是什麼危言聳聽之話。
而且就算他厚著臉皮不懲處王勃和鄭鈞,等到今天這裏的事情傳回了宗門,他們兩人也還是免不了要追加懲罰,那時可能就不僅僅隻是五鞭了,而且連他這刑堂長老的位置都不可能再保住,說不定還會一起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