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一天結束了,蜀山又再次回複了以往的寧靜。各個弟子再忙碌了一天以後早早的回去休息了,沒有了車馬的喧囂,現在的蜀山顯得格外的寧靜。
龍觴並沒有向其他的弟子一樣早早的回去休息,而是再不停的思考這玉磯前輩的話,看得出來玉磯前輩並不是什麼願意爭奪世俗利祿的人,更何況龍觴和他隻是初次見麵,之前並沒有什麼交集,那他說得話是什麼意思?到底玉磯前輩再先天演卦中推算出了什麼?龍觴真的想不明白,自己領悟的天道是上善若水,可又為何玉磯前輩會說我要走的是一條殺伐之道?龍觴帶著疑問漫無目的再蜀山上遊蕩。
“來了?”一個聲音把龍觴再腦海的疑問中拉了回來。
“是你?”龍觴默默的注視這向自己打招呼的人,這個人就是飛蓬,仔細的看看周圍的景色龍觴才發現,不隻不覺中自己已經走到了蜀山的貯劍崖,飛蓬正坐在貯劍崖下的一塊石頭上。認真的看著月亮。
“你是在等我嗎?”龍觴向著飛蓬問道。“是。”飛蓬簡單的回答,“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裏。”龍觴不解,“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的,也許我們都沒有能力改變,所以我們隻能按照他給我們指定的道路前進下去。”飛蓬並沒有正麵的回答龍觴的話。
“他是什麼?”龍觴覺得奇怪。飛蓬看了看龍觴突然笑了,用手指了指天“他就是天。”“你笑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龍觴今天總是特別愛提問題。聽到龍觴的話飛蓬又拉了起嘴角無奈一笑“嗬嗬,還真是不習慣和現在的你說話,總覺得….”飛蓬比劃了一下龍觴的個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一直以來你一直幫了我很多忙,還一直沒有機會問你,你叫什麼?”龍觴有些生氣,誰規定的說個頭小就不行!
“我叫飛蓬。”飛蓬很簡練的回答,“我們以前是認識的對不對,再很早以前…”龍觴坐到了飛蓬的旁邊麵向貯劍崖。“沒錯,我們認識,而且,我是你唯一的朋友,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不算暄兒的話。”
“暄兒?”龍觴緊緊的鎖著眉頭,“好奇怪的感覺,再哪裏好像是聽過,好像腦海中最深處的記憶….”龍觴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卻都和自己有關係。
“那些現在都不重要,還沒有到時候,等到時機對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你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的。”飛蓬站起身來,用手指著貯劍崖上最高的那把劍,“仔細的看它,漂亮嗎?”
龍觴仔細的向著飛蓬指著的地方看去,一柄長劍,通體銀白,劍身上一條神龍舞動,劍柄是一條龍首仿佛金龍吐劍一樣,劍身自龍嘴伸出,完美,除了完美沒有什麼能形容這把劍。龍觴慢慢的經不覺的看的癡了,喃喃的自語:“是你嗎?一直呼喚我的就是你嗎?”
看著龍觴的樣子飛蓬笑了;“果然是你的劍啊,不管什麼時候魔尊對龍淵就像是水與魚一樣,也許真的是隻有深入其中才覺得充實。
“這是我的劍對不對?”龍觴轉過頭來問飛蓬,“是的,這是你的劍。陪你走過了一段殺伐歲月。”飛蓬的眼睛一亮,明顯這也提起了他某段記憶。
“為什麼我現在不能把他拔出來?”龍觴奇怪,憑他現在的修為,大概這天下間已經沒有他用不起的劍了,“用不了就是用不了,單憑這一把劍就可以和天地對抗,你以為就憑你現在的修為就能駕馭嗎?也許力量夠了,但是心智卻遠遠不足,你根本不了解這把劍有多麼強的煞氣,放心吧,是你自己的東西沒有人會和你搶,等到你十八歲那一年,我會親自看著你來把它解封。而且,十年以後我會告訴你你存在的意義。”飛蓬對龍觴說道。
唉….又是和清揚道長一樣的說法,龍觴一陣無奈。
“好了,我要走了。”飛蓬直起身來深深的伸了個懶腰。
“你什麼時候會再來這裏?”龍觴看著飛蓬的背影問道。
“十年以後!”飛蓬漸漸消失再黑幕中,悠悠的聲音傳來“十年以後我來看你取劍!”
這是龍觴轉世以來和飛蓬的第一個約定……
時光匆匆,轉瞬之間已是十年。
龍觴再也不是當初八歲的孩童,十年的時間已經讓他從一個孩子變成了成熟的少年,依舊是一襲白衣,一頭銀發,淡紫色的眼神,如果說十年之前的龍觴是一把銳利無比的寶劍的話,那麼現在的龍觴便是光芒盡斂的神劍,隻有再出鞘的時候才會讓人明白他的光彩。
這樣的一天,蜀山的大日子,因為今天不僅是龍觴的成年禮而且是和十年之前和飛蓬約定拔劍的日子。
龍觴早早的站在貯劍崖上,在他身邊的還有從不離開龍觴身邊的小銀鈅,清崖掌門和清揚道長等人和一幹弟子,當年少不更事的小銀鈅現如今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丹鳳眼,柳葉眉,身量苗條,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怎麼看怎麼是一位富家千金而不是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