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你是喜歡阿正，還是更喜歡阿龍？”龍少醉言。
“這還是兩個問題，傻瓜！”蘇念北覺得眼皮有一種打架的趨勢，瞳孔微澀，幾乎要睜不開眼，臉上滾，燙滾，燙的，心裏似乎有什麼要沸騰起來。
龍少笑嘻嘻的，他迷幻的眼眸望著蘇念北，臉上的笑更大更燦爛，像個二呆瓜似的，呆的叫人覺得心疼。
“其實我剛才看見你把酒倒掉了，我其實知道你想騙我喝酒，喝醉了，你就把我往童菲那一送，你就自由了！”龍少聲音雖然戲謔，但眼底卻帶著一種受傷的痕跡，那傷痕攫著蘇念北的心跳，幾乎在那一刹那，蘇念北的酒竟然生生醒了一半，原來，醉的一直都是她。
窗外飄起了雪，揚揚灑灑的，蘇念北的心像是被什麼揉，搓，竟然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濕潤。
醉了的龍少少了那絲痞氣，溫潤的像是鄰家的哥哥，蘇念北笑了笑，笑容在初雪的映衫下顯得那麼單純，那麼無忌。
電話響，一直響，蘇念北接通不耐煩地問，“誰呀，這麼晚了，不知道別人要打盹嗎？”
電話那頭，楚驍清睿的眸微眯，疏忽間變得暗沉起來。
“蘇念北！”
一聽是楚驍，蘇念北打了一個機靈，看著已經醉意十足趴在桌上的龍少，她有些緊張地說，“楚驍，你怎麼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你在哪？”楚驍的聲音裏有一絲危險，隔著衛星就聞到了，蘇念北不安地看看咕噥地龍少，忙地轉頭壓低聲音說，“我在賓館看書呢，如果沒什麼事情，先掛了吧，明天一早我有課！”
“我怎麼聞到這麼濃的酒味呢？”楚驍說道。
……
蘇念北覺得這話像神仙說的，接不住，隻能傻傻一笑，“嗬嗬，怎麼會？”
楚驍聲音冷厲，一字一句生怕蘇念北聽不懂似地說，“你給我乖乖呆在原地，不要亂走，我一會就到！”
“恩？你到哪？喂？怎麼掛電話了呢，今天這人都好奇怪！”蘇念北覺得人影綽綽，走動的老板娘比剛進來時看到的胖了一倍，回頭看龍少，見他已經癱倒在桌上睡著，她微微鬆了一口氣，笑著說，“從小到大都玩不過我，還玩，看你醉了吧！”
剛才，她贏了，隨意問了龍少問題，龍少認真回答的時候，她就將酒倒在了故意擺在桌上的圍巾了，一邊倒一邊可惜那款圍巾，是今年剛買的純羊毛。
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龍少全看在眼裏，卻並沒有拆穿她。
一時間，看著龍少的眼裏朦朦朧朧有層亮光，眼底的隱忍、偽裝都在這時候通通不見了，隻剩下那個在少年時光裏得到快樂時歡笑不止的小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