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光,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已經錯到沒有回頭路,她還需要再費力地選擇嗎?
付伊笙喝光了杯子裏的水,有所絕地望著馮離,語氣堅定地說道,“那個保險業務員如果礙事,就除掉……費思特那邊的事情必須得成,我們要拖死楚氏,讓他們償還這一代價……既然現在楚驍已經是再也羈絆不住的駿馬,那我們就用最快的手段結束這一切,越快越好!”
“……阿笙!”馮離筋疲力盡地喊了一聲。
爾後,他緩緩走到窗外。
美國的夜,華燈璀璨,滿城燈火接連城,可是此刻感覺卻是那麼的死寂,那麼的黑暗……叫人壓抑的都沒有辦法呼吸。
付伊笙抬起頭,看了一眼馮離的背影。
作為男人,他不難看,而且有一顆赤誠之心,對她忠心耿耿,而且從來都沒有向她提過什麼條件。
律師費用,向來是她開多少他拿多少,額外辦事的錢他有時候甚至不要,說是為了避免留下痕跡,其實她清楚他的心思。
隻是,她已經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怎麼,你害怕了?”付伊笙走到他身邊,輕輕從身後擁住馮離。
從來都沒有直接接觸過付伊笙的馮離,這一刻,身影一僵,整個脊背仿佛如被鋼釘固定,無法移轉。
他喉頭輕滾,內心裏沸騰起千萬層的岩漿,滾滾燒灼。
這樣撕扯如殺,戮一般的愛情,披著虹霓之光,總有其璀璨地叫人驚心動魄的地方。
付伊笙手擁著他,在他胸口前摩,挲地解著紐扣。
她一言不發,氣息平定,如做一件最為尋常的事情一般。
馮離一把握住付伊笙的解紐扣的手,勸阻道,“阿笙,不要這樣!”
付伊笙的手一僵,敏銳的察覺出馮離身體往前輕輕一傾,她的眸光裏閃過幽深的恨意,翹而長的睫毛上沾著獨屬於她的毒藥一般的嬌媚。
“你也嫌棄我……”付伊笙語氣失落地說道。
馮離緩緩轉過身,這才留意,她身上除了披著的毛毯,裏麵什麼都沒有穿著。
此時毛毯敞開,她曼妙如畫的身體就在他麵前展現,如最好的畫家勾勒出來的線條,柔美、順暢,滿滿都是少女的曲線,沒有絲毫因為歲月而損毀。
他伸手,想幫她收緊毛毯。
他喜歡她,心裏愛慕她,但不是這個時候。
可是當他的手剛剛在她肩膀落定,付伊笙肩膀一垂,那塊毛毯順著柔滑的肩膀迅速的垂落,跌落在了地上。
馮離錯愕地望著付伊笙,眼神裏有無數個為什麼。
為什麼不在所有的事情都還完美的時候給他,卻偏偏要在這時?
“這是我給你最好的酬謝了,馮離,我把身子給你,你幫我除掉他們,你可以把這看作是一筆交易……也可以拒絕我繼續收錢,反正我錢多的是……你自己選擇。”付伊笙一物不著,往馮離身邊走去。
馮離默默想了一會,身子微彎,一手搭在她的膝窩,一手搭著她光滑的背,一步一步往二樓的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