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梗在喉般地難以呼吸。
“我認為這是世界上最壯烈的求婚儀式,華裔男子終於向這位美麗的中國姑娘求婚成功,隻是現在還不知道傷者的情況如何,現在救護車來了,相信他能得到最好的救治,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最深情的男人,上帝會保護他的。”一個記者舉著話筒,含淚報道。
“天呐這樣的愛情,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如果我是那個姑娘,定然一生都會因為這個場景而幸福,所有的艱難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們為傷者祈禱,希望他可以得到最好的救治,最後幸福的跟自己心愛的姑娘生活在一起。”一個被參訪的美國女人這樣說道,邊說邊擦著眼角的淚,然後露出一抹祝福的微笑,朝著視頻做了一個祈福的姿勢。
記者繼續報道,“傷者在進入救護車前就昏迷了,我們隻希望,他會平安康複,我們後續還會繼續跟蹤報道,希望這樣驚天動地的求愛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我相信,這也是眾望所歸。”
世界,在那一刻在極致的喧嘩中安靜下來。
所有的愛,以極為安靜的狀態死寂,從此,成為過去。
楚驍知道,蘇念北從來都沒有不認真過,她的話一出,任誰也再難挽留。
他高大的修長的身體就立在工廠的中央。
眼淚順著清冷而高貴的臉頰滑落,手裏的手機和電警棍一起掉落在地。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工廠門口走雲,所有的保安都被他這樣的沉重給打動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紛紛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海風吹著他的頭發,穿透他的靈魂,若有所失般的直視著前方。
路途漫漫,所有的一切對楚驍來說都失去了意義。
費思特的起訴、付伊笙的拚命追逐、蘇姍娜的靜默等待、楚鍾生和張以姍那種拚命的控製,在那一刻紛紛失去了重量,一切在他的世界都變成了灰煙,消散。
救護車裏,龍少大口大口的吐血,弄得蘇念北衣衫上全是他的血跡。
她戴著戒指的手牢牢地握著龍少的手,擠出世界上最艱難地微笑說,“龍少,你要堅持住,你說過要保護我一生一世的,你說過,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我的……這都是你說的,不準賴賬,不準偷跑,不準再騙我。”
“好累啊,你讓我睡一會,小丫頭,吵死啦。”龍少推她,艱難地皺眉頭,艱難地扯給她一個明媚如初的笑。
蘇念北拉著他的手抱在懷裏,強忍著眼淚,卻忍不住哽咽,她覺得五髒六腑都縮在一塊,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軟話,她終深情地說,“龍清雲,我求你,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傻瓜,你終於知道……知道我的重要性啦。”龍少咳嗽。
一旁的醫護人員拉開蘇念北,掛上了血袋,說道,“不要讓他再說話了,會加重內出血的情況,把他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