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又恢複之前的死寂。
楚鍾生摸著額頭,頗有些頭痛地說,“真是兒大不由娘,現在他是翅膀硬了,我們幹涉不了他的自由,他自己趟的渾水,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鍾生,這可不像你。想當年你一手創建楚氏,兢兢業業,為的難道就是今天被人一點一點的拆掉?這可是你的心血!”張以姍煽風點火的本領不差,幾句話,就戳到了楚鍾生的痛處,他眉頭一擰,回頭看著安慰他的張以姍,“那又有什麼辦法,他有兩條腿,想去哪去哪,我一個糟老頭子,怎麼能追得上他?”
“我們可以找人跟著他,看看他在做什麼,這不就行了?”張以姍眼睛裏閃出詭異的亮光,她拍著楚鍾生的手說,“大禹治水,在於疏不在於堵,我們既然堵不了他這樣的巨浪,那我們就幫他疏通河道!”
“怎麼個疏?”楚鍾生糊塗了。
但他也見識到了張以姍真正厲害的地方,她永遠是那個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的人。
當年的南玉,就是沒有玩過她,不及她目光長遠,所以最後落得一個音信全無。
燈光下,皮膚保養的極好的張以姍緩緩地說道,“我們一直以為,隻要讓蘇念北離開,楚驍就會忘記她,回頭看到伊笙的好。可是現在看來,這想法是錯誤的。”
“怎麼錯了?”
“你應該有經驗!”張以姍帶著嘲諷的目光看著楚鍾生,爾後補充道,“男人難道不是永遠都是得不到的比得到的好,偷來的比在家的好,你和南玉當年不就是這樣藕斷絲連,怎麼扯都扯不斷的情感?”
“好好的,又提她幹什麼?”楚鍾生有些尷尬,眉頭皺得更緊。
剛剛服過的救心丸讓他的臉色略略平複了一些,但看起來還是很疲倦。
他想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楚驍聽他的話,乖乖的把楚氏當作是人生最為重要的事業,而不是逗留在兒女情長上,毀一輩子前途。
張以姍輕聲笑了,然後繼續說道,“既然我們了解了蘇念北的身世,知道她是蘇振北的女兒,我們不防透露一些當年的事情給她,讓她徹底放棄楚驍,這樣就是疏,而不是堵。楚驍的脾性太擰,如果硬來,反而是適得其反,會讓他更執著。”
“不行!”楚鍾生否決。
當年的事情,千絲萬縷,一旦揭開,就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曝光於天下。
況且那個小丫頭年紀輕輕,可是並不簡單呢。
張以姍知道楚鍾生會這樣說,也不急切,隻是沉聲說,“你別急,讓我說完。當年的事情已經是死無對證,隻要南玉不出現,那事情原委就是由我們說了算,隻要我們說的言詞懇切,就能達到混淆是非的目的。當然,我們不防說說蘇振北是什麼樣的人,這樣,不僅能讓蘇念北徹底放棄調查蘇家事情的目的,也能讓蘇念北明白,她和楚驍根本就不是一路上的人,永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