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楚鍾生和南玉是罪魁禍首,但她張以姍就能置身事外?
她怎麼能跪這樣的人?
王昌一直低頭喝酒,酒過三巡,酒意已經上頭,暈乎乎的,似乎已經置身於仙境一般。
琉璃燈盞,水晶酒杯,一桌子珍饈美味,還有一個穿著白紗裙的仙女般的蘇念北,聽著張以姍話裏有話,似乎在為難蘇念北,王昌看不下去了,再怎麼說她都是自家的丫頭,還給自己釣回一隻金龜婿來。
聽著張以姍讓蘇念北下跪,王昌搖了搖頭站起來,舉著一杯王朝白最熏熏地走過去,杯沿碰了碰張以姍的杯沿,酒氣直衝著張以姍說,“我說親家母,這閨女還沒過去呢你到開始惡婆婆了,沒你這樣的,就是我們棚戶區的小老百姓,都得給新媳婦三天好臉色呢!”
“誰是你親家母,滾開!”張以姍拿著餐巾紙捂鼻,身子撤後麵,厭惡不以地看著王昌,生恐他再糾纏。
本來以為他得了酒,肯定會給蘇念北敗敗興致,現在看來,這老東西還是懂得護自己家的犢子。
蘇念北也不好太過,隻能敷衍地拉著王昌,“爸,您別鬧,你看看阿姨都生氣了,她不喜歡你這樣的人,覺得是棚戶區來的都低下,不入她眼,我們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幾句話,避重就輕,正好給王昌心頭點一把火。
其實他一生失意,家暴和喝酒都是因為不得意,處處遭人小瞧,一聽張以姍看不起他,他立刻來勁了。
他從桌上舉起一瓶王朝白咕噥咕噥喝下,一把把酒瓶子摔地上,所有的人幾乎本能的躲閃,幸虧地上鋪著地毯,酒瓶也隻是滾動幾下不動了。
“我說張什麼姍,這就是你不對了。主席都說,人人平等,你憑什麼那個什麼眼看人低。我們不過就是窮點,可是我們閨女好啊,你們還不得巴巴地娶回去?我們家念北可沒追你家楚驍,你不知道楚總上門來時,巴巴要一碗雲吞吃的樣子,哎呀呀,我這當爹的看著都,都覺得我這閨女厲害……嗝……這酒也厲害,好東西。”王昌的話語無倫次,但卻處處袒護蘇念北,這一點到讓蘇念北意外,在楚驍麵前他沒少罵自己難聽話。
杜月蓉坐不住了,一臉抱歉地鞠躬,“對不住,他爹喝多了就是這德行,所以剛剛念北攔著不讓他喝酒……這不,喝多了不分場合的鬧。”
杜月蓉說話並不拐彎抹角,但是剛剛蘇念北攔著不讓王昌喝酒,可是張以姍故意讓喝的情形她也見了,這樣的人,也隻能說她是自食其果。
張以姍被王昌的酒氣熏的差點暈過去,躲避不及,隻能站起來縮在楚鍾生的身後,厭惡地說,“坐回你的位置,否則我就叫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