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我的工資加稿費已經達到了三千塊,除了五百塊的房費,大概五百塊的話費、水費、電費、網費、車費,六百塊的飯費,還可以剩下1400的零花錢。所以我也自戀的稱自己為白領階層,還記得第一個月幹完後,寄給媽媽省出來的1000塊錢時,媽媽高興的給我打電話時,一個勁兒的誇我長大了的樣子。
其實一直以來信奉的把第一個月的工資寄給媽媽的理念也隻是個形式而已。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成人禮,用這1000塊錢向媽媽宣告我可以養得起自己了,所以之後的工資媽媽不再要了,說是要我自己存起來,以後自然有用。然後這三個月以來,我的賬戶上便有了1000多塊的存款,少得可憐,卻也是我的工作所得。
算了這麼多帳,我最想說的是現在的我終於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過上小康生活了,我再也不用為了房租或者電費之類的瑣事整天算計了。我學了N年的數學其最終目的當然不是為了算計每天的衣食住行所要花的錢。人說“飽暖思淫欲”,和我一樣過上小康生活的還有鍾霄桐副主編,所以鍾哥現在終於開始有意無意的向冷編表達些許愛慕。
我一向是一個不太會注意這種微妙變化的人,所以這件事一開始當然不是我先發現的了。話說初秋某周末,嫌在家裏無聊的我們決定去S市最有名的凱華大廈逛街去。另外,天氣變冷,我們也該給自己添些厚衣服了。
興致勃勃的跑到凱華,看到那些帶著一大串零的標價牌之後,我們便開始感歎囊中羞澀。
蘇瑞邊盯著3樓的一件灰色長款T恤,一看標價牌1200,馬上翻了個白眼拉著我就走,邊走邊說:“算了,我們還是去淘路邊攤吧。買這兒的衣服,我下月不吃飯了。”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想笑,但不可避免內心也還是有些深深地悲哀,貧富差距啊!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哎,這裏的衣服真不是讓咱穿的,總編在這兒買還差不多。”蘇瑞又感歎道,“咱這工作室盈利應該也不算太多啊,怎麼總編就那麼有錢啊?”
“總編是原本就財力雄厚啦,我們比不了。街邊就街邊唄。有時候街邊也是有好貨的。別憤憤不平了,我們喝咖啡去吧,也奢侈一回,難得出來過一次周末。”我安慰她道。
“好吧。哎,總編真好,人又漂亮,又有才,財力又雄厚,難怪鍾副總編也喜歡她呢。”蘇瑞邊往電梯邊走邊不經意的說。
“什麼?鍾副總編?這真是重大新聞啊,你聽誰說的啊?”聽到蘇瑞口裏吐出的重大新聞我不禁有些吃驚,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啊?
“這還用說嗎?工作室的人誰都看得出來啊。你記不記得上期《丹青》發行會我們開會開到晚上9點,總編還說她自己要晚些回去啊?”蘇瑞很鄙視的問我。
“記得啊,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啊?“蘇瑞這樣一說,我更加雲裏霧裏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哎呀,你忘啦,我們開完會都準備回家鍾副總編卻沒回,第二天粱姐還說,她走得比較晚看到鍾副總編幫冷編買了便當,還陪著冷編加班。”蘇瑞娓娓道來,我則努力回憶那天的情景,覺得是有那麼一點兒意思。蘇瑞接著說:“還有啊,你沒發現他們兩個走的很近啊?午飯一般都是一塊兒吃的,晚上鍾副總編也不和你一塊兒回家了。”
“他是副總編嘛,自然和總編有很多工作上的接觸啦,他不和我一塊兒回家不就是因為我們兩個一塊兒回了,不需要他了嘛。”蘇瑞說的這個原因我倒是不很讚同,如果這樣就說他們兩個有意思,那也太八卦了吧。
“莫黎,不要反應這麼遲鈍好不好?你忘啦,昨天你嚷著讓鍾副總編今天請你吃飯他也沒答應還說有事,他能有什麼事兒啊,應該就是和冷編一塊兒過周末了。”蘇瑞神秘的說,表情特像一個資深娛記。
蘇瑞說的倒也是事實,不過未免有些捕風捉影,不太具有說服力。不過,或許他們真的有什麼。說起來,她們兩個也挺合適的。小溪姐漂亮溫柔,文采出眾,鍾哥也是才能卓越、負責能幹的才子,他們兩個在一起倒還真是才子佳人。他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應該差不多有30歲了吧,也該結婚了。不管他們現在怎麼樣,促成一下也該是一樁好姻緣。
“莫黎,想什麼呢?”蘇瑞碰了碰我的肩膀說。
“沒什麼,我覺得如果他們真的有意思我們可以促成一下啊。多好的姻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