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火辣的太陽灑下金光毒辣的光芒滲透進入這個繁華都市的每一個角落,巨大的鋁製板塊反射出的光線刺的舒菲雪有些睜不開眼。

此刻她正處在這片高樓大廈似森林的繁華地段中的其中一棟裏,十二樓的視野很是開闊,她身著白色襯衫,黑色包臀裙下一雙緊致黑色絲襪包裹著修長好看的美腿,高跟鞋令她的氣質更為突出。她站在窗戶旁,端著一杯茶透過窗戶望著外麵的一切。

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小時,此刻很多跟她同齡的人還躺在舒適的床上享受烈日晌午午休的幸福她卻已經站在辦公室了。

兩年前開始她便是這家遠近聞名的珠寶公司員工中一員,為了不讓父親失望,她每日比同齡人少休息幾個小時,以出差應酬當作娛樂消遣,每天在辦公室的時間是在家的三倍有餘。

兩年後的今天,別的同齡人都在享受著父母的關愛,跟男朋友或是女朋友你儂我儂好不親密。而她卻為了升職連跟男人正兒八經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唯一得到安慰的便是,她這些努力都沒有白費,兩年後的今天,她成功升上這個萬人矚目的位置,舒家珠寶公司的產品總監,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妝容精致,頭發妥帖的梳在腦後。這樣的氣場和位置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功臣沒多大區別。然而她卻沒有任何幸福感,甚至越來越空洞麻木。

無數人羨慕她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這家著名上市公司的產品總監,還是公司董事長老板的女兒,除了是標準的富二代還是極具才能的女強人,然而她對這些無感。

此刻的她眉頭緊鎖,這並不是因為她對現在的生活感到麻木,而是因為早上的一件事。

當時她正埋頭處理文案,助理推門而入給了她個尺寸表,“總監這是董事長給您的,他讓我告知您,他下個月要和夏湘靈女士大婚,要您按照這上麵的尺寸讓人打造一對婚戒供結婚時用。”

董事長就是她的父親,一個成功而受萬人景仰的珠寶商人。在她知曉的這些年,這即將是他娶的第三任妻子。

第一任妻子是在她剛進入舒家時就已經存在了。那年她帶著青澀懵懂,眼裏盡是羞怯害怕,在父親舒遠史的帶領下她怯怯的踏入舒家大門。

在這空曠奢華的大廳裏,透著好似皇家光芒的沙發上,坐著一位優雅端莊的女子,旁邊站著穿戴整齊的傭人。聽到開門聲她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抬起嫵媚似毒蛇的眼睛瞅了她一眼。

“這就是那個女孩?”顯然這句話是問舒遠史。

舒遠史淡淡應了一聲,隨即轉身看著她說道,“從今天開始舒菲雪是你的名字,進了這個家之後你就要服從這裏的家規,要聽話,學習商業知識”

她睜著大眼睛,懵懂的點頭。從此開啟她的豪門生活。

第一任妻子比自己的父親舒遠史小了十歲,長了一張嫵媚至極的臉,進了舒家十年卻還沒有一子。在她被領進門的那瞬間,這個嫵媚的年輕婦人扭著腰肢從上之下將她打量一番,眼裏藏不住的鄙夷,隨即她對站在旁邊的傭人招了招手,將舒菲雪帶了下去。

舒遠史將她帶入舒家之後便很少再管她。於是她的生活以及學業都由那個女人一手操辦,她將舒菲雪送入貴族學校,給她請了專業的商業課老師,還有舞蹈以及音樂等家教老師,每天將舒菲雪的課餘生活填得滿到不能在滿,舒菲雪知道,這一切都是舒遠史的主意。

而她常常在她完不成當天任務就會用細小的鞭子抽她,罰她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進了這個家你就得聽我的。雖然你名義上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但你搞清楚,在這裏你別想有任何身份。”這句話是那個女人每次打罵她時都會說的口頭禪。

她從未叫過她一聲媽,從來都是叫夫人,好似她就是她麾下的一名奴隸一樣。一開始她有過反抗,甚至還哭鬧著跑到舒遠史的書房門前,希望得到她的庇護。然而那間書房的門從來沒為她打開過。雖說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可她卻一點地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