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這陰眼好像所有人都能見到,但敢不敢碰,還不清楚。
我捏著陽眼,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借助微弱的光芒朝著眼珠子裏看去,隻覺得那眼珠裏似乎充滿了期待的眼神。
黑暗中,我緊張的手臂都在顫抖,就在陽眼快要觸碰到陰眼的時候,我咽了口吐沫,停頓了下來。
我心中隱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此刻我又收回了手掌。
“二爺,我有點怕。”我小聲說道。
二爺一愣,說: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打開手電筒,朝著四周照射而去,這間墓室裏,仍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而且是最後一間,墓室裏沒有通向更下方的道路,這間墓室,就是絕路!
我看著墓室牆上的壁畫,感覺跟前幾個墓室都差不多,唯獨正北麵的一幅壁畫上,是描繪了一個詭異的圖騰。
嚴格來講,是一張臉。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們三個人的目光都被這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陰眼所吸引了,誰也沒去看四周的壁畫。此刻看去不免覺得詭異連連。
正北方向,石壁上的那幅壁畫,描繪的是一個人臉。這人臉的高度至少得有一米往上,就刻畫在了石壁的正中間。而且這張臉從中間豎著分開,成為兩部分。
左邊的臉,明顯是在笑,而且笑的很開心,眼角都刻畫出了笑意,可謂寥寥幾筆入夢傳神。
右邊的臉,明顯是在哭,雖然沒有明顯刻畫出眼淚以及淚痕,但能夠看的很明白,右半邊的臉心情很差,很悲傷。
我轉頭問:這是同一個人的臉嗎?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做出這樣的表情吧?
西裝大叔說:一個人確實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表情,難道這壁畫上暗示的,是兩個人合在一起嗎?
二爺沒吭聲,或許他沒看懂。我知道二爺是一個穩穩當當的人,沒把握的事,他向來不怎麼開口。
過了一會,二爺沉吟道:這張臉,應該不是同一個人的,而是兩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這什麼意思?”我有些吃驚,連忙問二爺。
二爺晃著手電筒,用手電筒的燈光指著右邊那半張哭泣的臉,說:你們仔細看看,這半張臉,柳葉眉,杏兒眼,臉尖,紅唇小,就連耳朵都刻畫的很秀氣。
我和西裝大叔點了點頭,二爺說的確實有道理。
“左邊這半張臉,濃眉大眼,眼中雖然帶有笑意,但整個眼珠子比起右邊要大。而且這半張臉的臉型,明顯有點國字臉的樣子。”
男人和女人,各自半張臉,合在一起?
我想起了自己身上曾經的女人影子,但再轉念一想,那是海伯放到我身上的啊,那影子是他兒子和女兒的,跟我沒一毛錢關係,而且海伯還取走了。
至於西裝大叔曾經帶我去民國老宅時所遇見的巫術,我們也破掉了啊。
那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道必須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合體之後才能取走陰眼?
我弄不明白,此刻有些糾結。
二爺對我說:已經到了這個關頭了,還是直接試試吧,這一刻我等了二十年。
我心想也是,與其去糾結這些問題,倒不如直接去拿走鬼眼,死也就死了。不死也就白賺了這個鬼眼。
當即我捏著陽眼,小心翼翼的朝著陰眼觸碰。手中的眼球剛觸碰到那顆水滴的時候,忽然間,我的手中傳來一陣陰涼的感覺,就像是把手伸進了冰箱裏邊。
隨後,那顆水滴,就像是一道光芒,緩緩的流進了我手中的陽眼裏邊,僅僅十幾秒鍾的功夫,陰眼與陽眼就完全融合了。
墓室裏少了陰眼,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趕緊打開手電筒,朝著手中合並之後的鬼眼看去。
僅僅是看了一眼,便驚呆在了原地。
合並之後的鬼眼,變成了一顆玻璃珠子,在這珠子之內,我第一眼便看到了浩翰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