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開學
兩個月前,開學報到,高二(2)出了兩件大事。
其一,高二(2)班成功的晉級為高三(2)班,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從此以後的生活,除了期中期末考,還附贈了周考月考隨堂考一二三統和調研考,終極戰場是高考。
其二,轉來了一位學生,叫紀則言,除了知道他學習很好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他學習好這一點,還是從班主任朱凱,簡稱朱頭,那反光的大肉臉上看出來了,本來眼睛就小,這一笑,把眼睛都笑沒了。
寧可本來是在睡覺的,朱頭的碎碎念對她來說就是催眠曲,她是被同學們的騷動,具體來說是被前桌的薛佳涵給搖醒的。
薛佳涵:“你醒醒啊,超級帥哥來了我們班,終於解救了我被強|奸多年的眼睛了。”
學生時代都有一條不成為的規定,美貌與智慧不能兼得。
從小到大在尖子班的薛佳涵深以為然,這下來了一位學霸帥哥洗眼睛,能不激動嗎!
寧可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打量著講台上薛佳涵口中的帥哥,朱頭的得意門生。
估摸著是因為剛轉到我們學校,所以並沒有穿我們那左胸口掛著校徽的白T深藍色立領的醜校服。
簡單的圓領綠短袖,胳膊緊實有力,肱二頭肌不像班上大部分的高分低能兒那般軟綿,往下是一條淺色水洗牛仔褲,包裹著筆直修長的雙腿。
寧可一直覺得,男生穿花花綠綠的顏色要麼顯得俗氣,要麼顯得娘氣。
這位新來的轉校生,穿起綠色,在悶熱的夏天裏,帶了一陣令人心曠神怡的清爽。
“大家好,我是紀則言。”
說完後,他極有禮貌的微微彎腰。
寧可托腮,聲音也不錯,幹淨清潤,簡短有力。
寧可看著朱頭兩下為難的樣子,有預感她與紀則言的距離隻會是一條走廊。
因為他們班的人數恰好是偶數,紀則言再怎麼成績好,朱頭現在也沒辦法幫他徇私,隻能將他暫時安排在一組最後一排,那裏正好有一個多出來的位置。
紀則言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安靜的走下講台,步子邁的沉穩有力,寬鬆的褲腿隨著他的動作,有規律的時而貼近大腿,時而遠離。
寧可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看,突然覺得頭頂上呼啦呼啦的電扇聲,也沒那麼令人煩躁了。
朱頭已經開始了新學期的演講,寧可都快聽爛了。
“同學們,你們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們將奔赴命運的考場。俗話說,十年磨一劍,你們的努力,就是為了明年六月份的那最後一場考試,他將決定著你們的未來……”
“但是,還有一些學生,剛來到教室就在睡覺,還有一些學生,現在還沒來學校……一粒老鼠屎,攪亂一鍋粥。你們可以不學,但是不能打擾想要學習的同學,不然你們這就是在謀財害命!”
睡覺的大概是說她。
沒來的?放眼整個教室,寧可最終落到了她旁邊的位置上,是小胖子周承無疑。
“下個月周考結束,我們在調整一次座位。”
這是朱頭演講的結束語。
學校規定一個月換一次座位,不過按照朱頭的性格,肯定會挪到期中結束在換,座位是朱頭安排,也不會特別過分,讓成績好的一直坐中間的位置,頂多成績好點的位子靠前一點。
朱頭還算仁慈,換位子結束當晚,如果同學之間商量好了,可以自行改動一次。
換位子這件事,和寧可,薛佳涵,小胖子三人沒多大關係。
因為小胖子和寧可成績很差,自主要求坐最後,朱頭樂的自在,薛佳涵成績好,和朱頭說一聲要坐在寧可前麵,說是幫助她學習,朱頭也不會為難,隻要薛佳涵的成績不下降就行。
寧可側頭,看見紀則言像許多同學那樣,安靜的拿起一本厚厚的紫色封皮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專心致誌的做題,似乎外界與他無關。
寧可琢磨著,下次換位置,按照紀則言的成績,他們之間的距離怕是要隔一條銀河係。
寧可自那以後,每天的興趣就是上課側頭偷看紀則言,下課側頭看紀則言。
不過他像是不知道,一直不為所動。
薛佳涵笑她,“你想別人有什麼反應?”
寧可苦惱,“對我回眸一笑也是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