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有一段靈異的經曆,但趙小刀的經曆最近很頻繁。
趙小刀回憶起第一次經曆靈異,還在小的時候。那時夜裏睡下後朦朦朧朧的醒來,卻發現全身不能動彈,連眼皮都抬不了一下,就像平日裏聽人提起的“鬼壓床”。說來也怪,就是那麼兩夜,之後再也沒有遇到過。然而就在那兩夜,趙小刀的外公不幸離世了。
但趙小刀最近的經曆可與這不同,這些靈異的出現除了頻繁以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要命。
事情還要從趙小刀的工作說起,趙小刀在一家電子商務公司工作,工作了一年多的時間。工作的地方是在繁華地帶的一棟上了年紀的寫字樓裏,今年的經濟形勢不景氣,破敗寫字樓本就租戶不多。這一年過去,就剩趙小刀他們這家公司還在繼續租著。公司的業績隻能說是馬馬虎虎,趙小刀是負責推廣的工作,除了他和老板外,還有十名員工。
這天是雙十一結束後的第一天,經曆前麵兩天的熬夜,趙小刀此刻的精神狀態就像抽了魂似得。到了下班的點,公司同為推廣的胖子徐樂走到趙小刀跟前,“你這大老爺們,熬幾晚就虛成這樣,你這得喝腎寶啊”。
旁邊座位的美女設計張潔笑了出來,“從胖子嘴裏準沒好話,小刀,你還是早點回去睡覺,關電腦吧”。
趙小刀瞥了眼胖子,“我就是想喝,你也得給我買來啊”。
“買,我是買不著。走,請你吃烤腰子去”。胖子拍著趙小刀的肩。
這胖子是趙小刀的大學同學,趙小刀來這家公司也是胖子給引薦的。
“好,給你麵兒,燒烤的誘惑我是敵不過”。趙小刀邊說著,邊開始收拾背包。當趙小刀把背包背上肩的一刻,痛的齜了一下牙,背包溜下了肩。
胖子看著我忙問。“咋了兄弟?你這包看著也沒多重啊。你不會是平日裏瞅我不順眼,裝了炸藥包,晚上給我胖爺放煙花吧”。
“我說胖子,你剛才拍我肩的地方不對勁,這酸爽。”趙小刀揉揉了肩,把背包重新背了起來,剛才的感覺又沒有了。
“你這兒別碰我胖爺瓷,胖爺我北京有人”。胖子又露出小嶽嶽標準的耍賤模樣。
“別貧,趕緊走,吃完,我還得早睡,補補覺”。說完趙小刀推了推胖子,往門口走去。
下了樓,趙小刀與胖子直接去了公司附近的老廣燒烤。彭城到了11月份,氣溫也下降的比較厲害。都說彭城是往北的南門關,過了彭城這個天就得穿上棉襖。整個長三角地區貌似也隻有彭城有大麵積的暖氣供應。像彭城這個天兒,就適合找個地,點上爐子,吃頓燒烤。
“老板,半斤羊肉,四串腰子,素拚一份,烙饃一份,再來兩瓶瓶酒。”胖子衝著攤主吆喝著。
趙小刀和胖子坐了下來,不一會烤爐和菜品都端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從大學的青春史,到如今工作上的瑣細,胡吹胡擂侃大山。吃到一半,趙小刀突然肩膀癢的難受,讓胖子幫他看看。胖子起身,猛地將趙小刀連帽衫的衣領往下一拉。
嘴裏說道:“趙美人,讓胖爺我來開開葷,我。。。。。。”胖子說道一半停頓了下來。
“怎麼了胖子,肩膀上沒長什麼東西吧?”趙小刀問胖子。
“你小子這被誰撓的,都破了皮,看著怪滲人的。還痛不?”胖子眯著眼睛貼著趙小刀的肩膀上看。
“不會吧,痛到是不痛了,現在就是很癢,難道是我洗澡時候用力過猛”。趙小刀拍了拍胖子的頭,示意了下,把衣領提了起來。“算了,我待會回家抹點皮膚藥吧,小事”。
“那你明天再看看,真不行上旁邊門診瞅瞅”。胖子叮囑趙小刀道。趙小刀“嗯”了一聲就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吃完了燒烤,趙小刀和胖子打了輛出租車,回到他們住的地方。趙小刀和胖子都還是單身狗,兩個人合租了一間兩室一廳的老房子。到了住處,胖子便鑽進了房間裏,打遊戲看直播去了。趙小刀困得不行,醒了個澡,抹了藥,便也回房間早早的睡去了。
半夜裏,趙小刀被肩膀上劇烈的瘙癢感所驚醒,心裏想:這該不會是感染了吧。趙小刀起身摸著黑去了廁所的鏡子前,打開了燈,對著鏡子看著肩膀上的抓痕。這一看著實嚇了趙小刀一跳,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啊,隻見傷口變成了五道很深的傷口,流出的血夾雜著黑色的粘稠物,表麵都已經潰爛了開來。
趙小刀沒有去敲胖子的房門,自己去吃了消炎藥,用碘伏清理了下傷口,又重新抹了藥膏。困意實在太濃,心裏想,總不能一晚上不去醫院就嗝屁了吧,還是先睡一覺明天一早就去看看。
到了第二天早上,趙小刀讓胖子去公司給自己請個假,自己大早就去了附近的市立醫院。掛了號,雖然大早就來了,可還是要排著很長的隊。肩膀上出奇的癢,但很奇怪的是,昨晚看見的這麼深的傷口,既然一點疼痛感都沒有。雖然沒有疼痛的感覺,但就算是這麼癢,趙小刀也隻能強忍著不敢去用手撓。於是趙小刀一直保持著歪頭聳肩的奇怪姿勢排著隊伍,活脫脫一個帕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