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我,病了。”
“什麼病?”
“你該問,病在哪?”
“病在哪?”
“人類智慧的來源——腦子。”
“哦,你腦子有病。”
“準確,我就是腦子有病。”
她狐疑地看著我,似乎想再說點什麼,卻又覺得多餘,便坐正了身子。
“你叫荀念?”
我有過不少名字,有外文的,有中文的,有好聽的,有難聽的,好聽的像荀念這兩字兒,跟我不熟的人這麼叫;難聽的像混球、敗類等,則出自於了解我的人,並且在我向他們請求資金援助的時候,出現得最為頻繁。
現在我又多了個名字:病人。
“我是荀念。”
“說說吧,你的病。”
“是往大了說,還是往小了說?”
她右手一揮,黑巧克力色的指甲在幽黃的燈下顯得異常光澤,“隨你。”
“那是若幹年前的一次爆炸,大爆炸,讓這天成了天,這地成了地,白晝成了白晝,黑夜成了黑夜……”
“停,還是往小了說吧。”她微笑得不那麼友好。
“白晝還是白晝,卻不是我的白晝了。”我緊接著說到。
自此她不再擺弄她的指甲,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哦?多久了?”
“從我開始害怕白天開始算,得有一整個我這麼久。從不能在白天活動開始算,至少四分之一個我吧。”
“那麼,為什麼現在才來看醫生。”
“你該問,為什麼找你來當醫生。”
沉默在黑夜裏與目光結交。不久以後,我們又同時友好地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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