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剛要走,周燦在旁,忙點撥隨身侍衛,李煜擺擺手“不必,孤和華卿足以,你等在府外等候!”
周燦卻道:“不可,許存乃是虎將,主公萬金之軀,豈能孤身冒險!”羅隱也是勸阻,李煜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將?爾等不需阻攔,孤心中有數!”
著,邁步走向府門,周燦無奈,隻得獨自仗劍護衛,走到府門,李煜連周燦都不許跟隨,隻和華安施施然走進府中。
到了正堂門口,李煜看守衛盡去,心中更是淡定。華安剛要通報,李煜擺手止住,自己快走兩步,來在屋內,掃了一眼,許存隨聽到腳步聲,猶自閉目靜躺,不言不語,柳修業和秦成厚侍立床邊,李煜直趨床邊,溫言問道:“許將軍傷勢如何?可否睜目一見?”
王宗播聞言,睜開雙眼,見麵前一人,豐神俊朗,滿麵和洵華安跟隨在後,心中料知**,卻仍不敢確定,開口問道:“敢問閣下何人?”
李煜在床邊圓凳上坐下,微笑道:“孤乃漢王李煜!”
屋內三人都是身軀一震,王宗播細看李煜,頭上無盔,用一個銀冠束住長,銀冠上紮一朵紅絨球,隨著身懂,突突來回顫動。身著一身銀色鱗甲,外披大紅的戰袍。細聽動靜,這屋外屋內,隻有自己等五人。
王宗播眼視李煜,問道:“殿下輕身而來,難道不怕某家暴起難,害了殿下!”
李煜哈哈大笑,道:“許將軍大名,孤聞之久矣,將軍光明磊落,又豈是行暗算之人?”
王宗播搖搖頭,道:“某走投無路,如能劫得殿下,自可全身而退,回到成都,也是大功一件!”
李煜安坐不動,搖搖頭笑道:“孤料將軍定不如此!若真如這般,那也是孤見識短淺,不辨英愚,那又怨得誰來?”
王宗播深看李煜幾眼,這才改口道:“得主如此,夫複何求。許存願降!” 同時雙手回撐,掙紮起身,要行禮參見。
李煜趕緊上前攔住,笑道:“將軍有傷在身,不可輕動!”
許存掙動,牽了腿上傷口,著實疼痛,也不勉強,隻得依舊躺倒,拱手道:“主公如此寬仁,許某心悅誠服!修業,成厚,還不趕緊拜見主公!”
柳修業和秦成厚,當即拜倒在地,口稱主公。李煜大喜,一一扶起,笑道:“孤不喜興元,喜得三位英雄也!”
許存三人謝了主公,又叫出妻兒拜見,李煜一一溫言安撫,尤其是對長公子更是喜愛,問了姓名年歲,所學如何,當即收為弟子,叫他日後,雖周燦等人入學堂讀書。許存雖不知李煜的學堂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既然投靠,自家兒子能得主公青睞,隨在身邊習學,那也是難得的機遇,也是高興的很,趕緊的拜謝。
幾人笑談未幾,這外麵,又傳來隱隱一陣廝殺之聲,許存甚是疑惑,問道:“主公,別營一舉而定,難道北營尚在廝殺?”
李煜嘿嘿一笑:“北營將士,都是許將軍一手操練,甚是精銳,孤早有心收降,故而隻是圍困,並未攻擊,這定是將軍屬下還想突圍,才會搏戰!”
著,傳了周燦、羅隱等人進來,詳細詢問,果然王繼昭送信來,北營之軍,雖然被團團圍住,隻是仍不時有股部隊,意圖外衝,我軍奉令圍困,隻是固守,並未進擊,隻等主公號令。
這支部隊,許存管領多年,乃是心血所在,很是愛惜。當即道:“主公,此軍精銳,很是難得,某願出馬招降,為主公效力!”
李煜很是高興,道:“如此當然甚善,隻是將軍有傷,恐出行不便!”
許存沉聲回道:“區區傷,又怎敢誤了主公大事,讓的們扶我上馬就是。”
李煜搖頭不允,生怕加重了許存傷勢,讓自己空歡喜一場。還是柳修業主意多,吩咐府中親衛,將許存用軟榻抬了,李煜這才放心,傳下軍令,讓秦成厚帶了侍衛親軍,護送許存進北營招降。
看看色即將放亮,一夜征戰,興元落在自己之手,這白來到,怕是又有眾多雜務需要處理。李煜暗歎一聲:“奶奶的,別人穿越,輕鬆自在,享福泡妞,就萬事成功,咋自己這般命苦,隻是如此勞碌,也才不過得這區區數城,就是這樣操心,如得了下,那豈不是要過勞死?”
李煜又撫慰了陳氏幾句,囑咐好好照顧家,如有難處,盡可上書明言。然後帶了柳修業等人,又侍衛中軍護著,趕奔興元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