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出來了!”這靈魂在狂笑,可笑聲尚未停下,他卻看到這空中撞擊的那三件寶物,他竟然想去伸手觸摸這三件寶物。可他的手還未抬起來他卻已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引導著自己,讓自己接近這正在撞擊的金屬。
南宮涵自己也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卻已感覺到那股吸引力越來越大,大到他已無法抗拒。
元格七殺在旁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會給你找一具最完美的身體,有誰的身體會比這千劫更為完美呢?我沒有撒謊,所以你該謝我。”
屠善無間想說話,可他還能說什麼?
他已沒有嘴,沒有眼睛,沒有手腳,他已融入千劫之中,成為了那件兵器之中的一部分。
然後元格七殺接住了那間兵器,兵器卻一下子變成一根鐵絲鑽入他的體內,隨即,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代表著災難的紅色光芒。
段痕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哪裏,那裏是留榭香居的方向,他要去找逐一挑戰十六縱列之中的一切高手然後將他們擊敗,他還要去找屠善無間,與他進行那一場決定這天下命運的決鬥。他這麼想,隻是因為他還不知道,十六縱列已經沒了,屠善無間也已經不複存在了。
路上,一條寬敞的路上,段痕卻又看到一個人橫在路中。隻是這人不像是要有意找茬,他看上去就快要死了,而且這人的身影似乎頗為熟悉。
段痕一步衝上前去扶起那人,當他看到那一張五顏六色的臉譜時,他已知道這人的身份。隻是他還不知道,是誰能讓破軍傷的如此之重。但不管怎樣,救人要緊。扶起破軍,單掌抵在其背心之上,一道雄渾真氣緩緩流入破軍體內,但半個時辰過去,破軍卻仍不見蘇醒。原本再重的傷,在段痕如此救治之下也定然能讓那人醒過來,但破軍不單是功力全失,就連生命也被吸走,段痕所能給他的,隻有生命,卻沒有力量。
南宮涵便盤膝坐在段痕旁邊,一同為破軍輸送真氣,又是半個時辰,破軍才終於睜開了眼睛。但這雖然讓她蘇醒,卻也不能幫她維持生命。
“快快去找到元格七殺,然後馬上殺了他,再遲,再吃就沒有機會了。”破軍再也沒有力氣維持自己那粗啞低沉的聲音,但她的女生卻讓南宮涵頗為驚奇,也許就連他也想不到,堂堂破軍會是一個女人吧。
段痕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破軍道:“千劫,他馬上就要鑄成千劫,快去阻止他,否則來不及了。”
南宮涵卻道:“不管發生什麼,救你的命最重要。”迎合著破軍的呼吸,南宮涵輸送的真氣更加劇烈澎湃,段痕也不是示弱,已同樣的方式灌注真氣。這兩人體內本藏著勢不兩立的佛魔修為,但段痕與南宮涵本為一人,更曾有一根命線作為兩人的連接,種種奇妙因果,卻讓這原本的勢不兩立變成了互補不足。
而這力量卻讓破軍為之蘇醒。、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破軍終於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開口說話,而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們兩個白癡,你們知不知道這千劫兵器如果鑄成,這世上會徒添多少亡魂嗎?”
南宮涵笑道:“想不到糖糖破軍也會悲天憫人。”
段痕則冷冷說道:“即便所謂的千劫已經鑄成,我便不信一個人會對付不了一件兵器。”
破軍道:“你這麼說是因為你根本就不了解這件兵器,那是一件擁有自己意識,甚至可以控製持有它的那個人的意識和身體,而這件兵器最擅長的,就是製造劫難。”
“所以這兵器才被取名千劫,就是說這兵器要製造滿一千個劫難才會停下來,對嗎?”段痕在問的同時似乎已經躍躍欲試。這樣的兵器,這樣的挑戰,他如何能不心動。就算此刻已是天下安危的關鍵時刻,他卻還是難掩心中急切。
“你說的沒錯,而這兵器製造的下一個劫難,就是屬於你的。”回答他的不是破軍,而是破軍方才要他殺死的,元格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