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回 慘敗得勝(2 / 3)

那人搖頭道:“我不是要認輸,而是要告訴你,我要開始認真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可能是你所不能理解的,還有,如果死了,別怪我。”

沒有入口的山洞,梵天奇的醫廬。

一個能醫天下傷的醫仙,一個受盡了天下傷的男人。

“這傷口,難道留下這傷口的人隻是屠善無間口中,不中用的手下?”梵天奇雖然雙目失明,但這一隻手的觸感卻天下無雙,盡管這些日子以來南宮涵的傷口早已愈合,他卻仍能夠判斷出這傷口最初時的模樣。

南宮涵淡然一笑,道:“不是屠善無間的手下,而是屠善無間手下的手下,天煞孤星在十六縱列中居於最末,而且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叫鬥魂的家夥,他才是第十六縱列的掌控者。”

梵天奇唏噓一聲,歎道:“屠善無間,照理說他應該與第十四暗實力相當,為何”

南宮涵道:“如果隻為天下,他唾手可得,就算是如自在天魔一般想要開創一個嶄新時代也絕非難事。”

梵天奇搖了搖頭,道:“算了算了,這樣的事還是留給你這樣的人去想,我還是想想怎麼治你的傷吧。”

南宮涵道:“你不是說過,隻要找到迦樓羅自戕之後留下的純青琉璃心就可以醫好我的傷,難道你騙我?”南宮涵問的有些戲謔,卻好像是拿自己的傷在開玩笑,其實在他心底真的巴不得這傷就這樣永遠治不好,這樣他就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永遠和莫陽廝守一起。

梵天奇能摸出他的傷卻摸不到他的心事,他是醫仙,心中隻有治病救人,聽到南宮涵這話便反駁道:“我怎麼會騙你,你的傷的確隻有純青琉璃心能夠醫好。純青琉璃心不但蘊含無比能量更能助你再生造化。但是除了純青琉璃心之外還需要三寶,三寶易得,這純青琉璃心卻是難得的很。”

南宮涵道:“據說這迦樓羅鳥會在金剛輪山頂自戕,我隻要去那裏就一定可以找到純青琉璃心,不是嗎?”

梵天奇道:“話是沒錯,隻是那裏。”

南宮涵道:“那裏怎樣,金剛輪山難道是什麼凶險之地嗎?”

梵天奇道:“原本金剛輪山在華藏界,算不得什麼凶險之地,但因其自古以來便是迦樓羅鳥自戕之地,迦樓羅鳥自出生便以毒龍為食,死後毒氣散盡,在金剛輪山環繞不散,你去那裏,必定凶多吉少。”

南宮涵道:“你擔心我?”

梵天奇道:“如果是以前的你當然沒什麼好擔心的。”

南宮涵道:“現在的我就這麼讓你擔心嗎?”

梵天奇又是一聲歎息,站起身走到身後的藥架前,雖然看不見,但他卻能清楚的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從一個藥罐裏拿出兩個藥囊,轉身拋給南宮涵,道:“這紅色的帶在身上,綠色的那個,到金剛輪山頂的時候就把裏麵的藥片含在舌頭底下,一片化完就接著再含一片,裏麵一共十二片,算起來該夠你在那裏支撐三五個時辰,但是你要切忌,等到這紅色藥囊變黑而你又沒有這藥片的時候,不管你找沒找到純青琉璃心都必須離開那裏,知道嗎!”

南宮涵收起兩個藥囊,笑道:“放心好了,我的命很金貴,死不了的。”

梵天奇不禁歎息:“有的時候我倒真的希望你死了,倒也落得幹淨。”

南宮涵側目望了眼開在山壁的窗口,歎道:“等我可以死的時候,我也不想多活一天。”

傷,血已幹涸,傷口卻很難愈合。

段痕站在圈裏,卻已站在圈的最邊沿。

但此時站在他麵前的,卻已不再是那個不求第二,而是一個用劍的怪物。

他的手中有劍,劍已經同他的手腕連在一起,劍已與他融為一體。而除了這一把劍之外,在他身上卻似乎再也看不到別處,劍已經成了他的全部。

段痕不禁想起另一個人,那個為劍而生的怪物,為劍而生的劍,為了劍毀了自己,毀了自己卻成全了劍。現在再看這人,卻是已將自己鑄煉成了一把劍,一把無堅不摧,遇強更強的劍!

星傑還在手中,憑借著星傑才勉強支撐起的身體雖然正在複原,但這複原的速度卻是異常的慢,而這把劍呢,劍上的傷口也在複原,卻也在顫栗。

“兩招,想不到在承受了那家夥兩招之後,他還可以站著。”那自稱不求第二未來的人也終於對段痕露出了讚揚之色。

第十四暗立在一旁,雖將一切看在眼裏卻不做任何評論,隻聽這人說話才問道:“那照你的話說,他難道隻能接下一招?”

那人道:“在我看來,連半招他都不該接得住,如果不是那把劍,他早就已經死了。”

的而且確,若不是這把劍重鑄的星傑,段痕如何能承受方才的衝擊力。那一衝足以將一座山轟塌,但此刻周圍沒有多出一絲裂痕,是因為段痕和星傑承受了全部的衝擊力,即使段痕是一座山,現在也該倒了。

傷,終於複原。

抬起頭,隻是又朝前走了一步,段痕卻感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那樣的衝擊力,如何隻會傷到段痕的身體,此刻隻怕他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碎成一鍋粥,就好像一口裝滿琉璃的箱子,若是這箱子被重錘狠狠地砸過,箱子固然難以完好,裏麵的琉璃又如何可能保全。

“你這樣的身體還能繼續戰鬥嗎?”屠善無間居然也會動惻隱之心,難道真的因為段痕是他的兒子?

隻是那方才那一衝之下,段痕的耳膜似乎都已經破了,他居然沒有聽到屠善無間的話,也可能因為他已經忽略了周圍的一切存在,隻看到麵前這怪物。但是看他瞳孔渙散,他還看得到嗎?

“他不會放棄的。”第十四暗也露出了讚歎之色,也許是欣賞吧。

屠善無間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想看看,他到底能撐到幾時。”

第十四暗道:“既然我們在賭,敢不敢再加些注碼?”

屠善無間卻連看都不屑多看第十四暗一眼,問道:“你和我賭,你以為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