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回 神機難測(2 / 3)

“叮叮當當。”段痕思慮道:“難道裏麵有人打鐵,隻是這大娘說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走進或者去來過,還有誰會在裏麵打鐵,如果有那他究竟又在打些什麼,鋤頭?鐵鍬?”段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段痕決定,進去一看究竟。

原本這樣的一扇門根本攔不住段痕,但他畢竟是有求於人,若是真的就這樣破門而入,隻怕什麼事情都要免談了。

“好在隻是一扇門。”段痕左右看去,見沒人注意自己,便翻身約上這鐵匠鋪的屋頂。隻是想不到這裏的屋頂居然也蓋的這麼密不透風,瓦片一片壓著一片,沒有絲毫縫隙,而且這瓦鋪的十分巧妙,任段痕想拿起一片看看這下麵究竟是怎般光景都辦不到。

不過好在站在這屋頂上的人是段痕,手掌按在一塊瓦片上暗運真力,不見絲毫聲息,這瓦片卻已成了粉末,段痕又是一股內勁向外吸出,這粉末便被其吸在掌心,居然沒有一絲一毫落下。

收回這一隻手,粉末隨風飄走,透過這巴掌大的空洞,段痕終於看到這屋頂下的別有洞天。

代天站在一旁,在第十四暗麵前他始終還是隻有站著的份。第十四暗從不會理會誰背叛過自己,也從不會去想自己失信於誰,隻要他覺得一個人有用,就算這個人曾經想要殺了自己,他也一樣會對這人委以重任,如果他覺得一個人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就算是簽了契約的盟友,他也一樣可以翻臉無情。

站在代天身邊的是黑、白、紅、黃那四個第十四暗不怎麼中用的手下,原本當第十四暗成就魔道十全之後便不打算再用他們,但無奈十全剛一現世便折去其六,第十四暗也當真無人可用,才又重新啟用這四人。

現下,這四人正將含鋒扣在手中。其實含鋒根本不需要扣,因為現在的他根本還沒有完全恢複意識,不過比那些行屍走肉稍微強一點而已,隻是他們四個也隻能做一些諸如這般多不多少不少的事情。

這裏是第十四暗狡兔三窟的最後一窟,隻是誰也想不到這裏居然距離南宮涵的家那麼近,近到就在南宮涵那間小屋的下麵,隻是這裏何時挖掘出了一個如此寬敞氣派的地宮,卻不得而知。隻是可以知道一點,若是想從這裏上去捉個把人下來,簡直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南宮涵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第十四暗了,盡管隻剩下一條手臂和三成不到的修為,他的臉上仍是沒有絲毫懼色。

能讓他害怕的事隻有一件,所幸那件事還沒有發生。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不但沒有了劍,也沒了握劍的手,你何必跟我這樣一個廢物浪費時間呢?”雖是軟話,但自南宮涵口中說出卻是不卑不亢。

第十四暗卻道:“廢物,堂堂南宮涵怎麼會是廢物呢。”

南宮涵不禁側過頭看了一眼自己明顯瘦了一塊的肩,又道:“就算不承認自己是廢物又如何,你認為現在的我還能做什麼?”

第十四暗道:“現在的你還能做很多事情,比如我派人找到一顆純青琉璃心,幫你醫好斷臂,你覺得呢?”

南宮涵道:“純青琉璃心不過隻存在於傳說中,究竟是否存在根本無人可以肯定。”

第十四暗道:“這是我的事,隻要你肯接受我的治療,我就有把握可以治好你。”

南宮涵道:“那如果我不願意呢?”

第十四暗道:“難道非要逼我做出那些我不願意做,你也不願意看到的事嗎?”

南宮涵當然懂這一句話的含義,他忽然明白為什麼第十四暗要將最後的老巢設立在這裏,因為南宮涵的命脈就在這裏。

“現在呢?你是不是答應了。”第十四暗在笑,笑的十分讓人討厭,但南宮涵卻隻有忍受,因為現在的他除了忍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讓我考慮考慮。”考慮的意思,就是妥協。

第十四暗道:“好啊,我等著你考慮之後的消息,不過別讓我等太久了。”

南宮涵幾乎已經說不出話,隻有低著頭一步步捱出這個讓他渾身不自在的地方。

“你回來了。”莫陽老早就已經等在門外,見到南宮涵回來簡直是說不出的喜悅,她真的害怕,害怕南宮涵會再一次去而不返。

南宮涵的心思卻全都還在剛才那件事上,卻居然連莫陽的話都沒有聽到。而看南宮涵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莫陽居然在他耳邊啊的大叫一聲,南宮涵被嚇了一跳,忙問道:“怎麼了!”

莫陽道:“什麼怎麼了,是你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在想什麼啊?”

南宮涵又想起剛才的事,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卻又在一瞬之後恢複正常,道:“沒什麼,隻是在想些事情。”

莫陽如何看不透南宮涵的心事,她不想南宮涵帶著心事和自己在一起,所以她一定要問出個究竟:“到底是什麼事,說來聽聽。”

南宮涵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在想,什麼時候和你要個孩子,如果我們有了孩子,我是不是該教他武功,或者是讓他做個讀書人。”

莫陽卻被說的臉色一紅,道:“誰要和你生孩子。”

南宮涵故意嘎起調門,道:“哦,你不要和我一起生孩子,那我想兒子了怎麼辦,難道你要我自己去生?”

莫陽道:“好啊好啊,那你就自己去生吧。”

南宮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那好吧,我自己去生兒子了。”邊笑著邊走進臥室。

莫陽跟在身後,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生兒子。”卻也一同走進了臥室。

“這裏,當真是鬼斧神工啊!”段痕趴在這屋頂上已經快一個時辰了,但是眼前這神奇的一幕卻已讓他忘了自己身下冰冷的瓦片,也忘了自己是在偷窺。

“上麵的朋友,下來吧。”語氣很奇怪,是人在說話,卻像是鸚鵡學舌一般,機械而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