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不用兵器,他的兵器就是他身上的無限火氣!
火力凝聚成刀,刀鋒的厚度完全是零,這樣的刀,足以將一切斬斷。當然,也包括天驚的手腕!
天驚的左手還在揮舞,直到那一隻留著輝煌血液的手腕映射在他的瞳孔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受傷了。而自己卻居然毫無察覺。
“你是戰神,難道就這麼一點本事嗎?”將臣手中的刀已經消失,刀氣卻仍在,存在於天驚的斷腕之上!
“你是戰魂,難道以為斬下敵人的手腕就能判定勝利了?”天驚斷腕處的傷口隨即愈合,隻是斷肢難續,就算他是神也無法抗拒這樣的事實。
“如果有什麼本事,就全部使出來,你也該知道麵對我,留手就等於找死。”將臣信手一抓,手中便又多出一柄輝輝長刀。
“好!”天驚大喝道:“能有你這樣的對手,無論是殺死你或者被你殺死,都是一件很美妙的事,美妙的不得了!”
聲音很輕,但出手卻很重,不是對將臣,而是對自己。手刀劈下,卻是將自己斷腕的那一隻手臂齊根斬下。傷口愈合,但這隻手卻萬難再生!
另一邊,無居與嬴勾的戰鬥卻絲毫不見激烈,與將臣這邊比起來簡直就像小孩子在猜拳一般。無居圓滾滾的身體移動起來顯得十分滑稽,而嬴勾的動作也更是不倫不類。若不是說明,怕是沒有誰能想到他們兩個人此時是在拚命。
但此時,他們的決鬥卻已到了生死時刻!
劍輪回在無憂穀,這是他唯一值得回憶的地方。
他能想得到,更多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如果他真的是他,他一定會回到這裏。
所以,比他先回到這裏的,是她。
他會來的時候這裏已經被收拾的很幹淨,那個女子卻很髒。
他沒說什麼,卻隻是將那個女子緊緊的摟在懷裏。這時他卻發現,那個女子摟著他卻摟的更緊
然後,找到這裏的是含鋒他們,然後他們幾個人又緊緊的擁在了一起。
然後,就是酒
喝酒的時候沒人說話,但酒喝得多了他們的話卻多了起來,這幾年的過往,還有許許多多的回憶,但他們聊的最多的,卻是段痕。然後劍輪回,卻忽然聊到了那個讓他這一串記憶複活的人,他的形容,那一人的力量,足以對抗天下!
但是,一個有這麼強大力量的人,卻為何還要倚靠外物。
嬴勾的動作依舊那麼不倫不類,但雙手隱隱之間卻已運起一團陰火之氣,他原本就是冥海之神,力量雖然是火卻也極陰。但陰火成型時,他卻找不到了無居的行蹤。周圍的一切都那麼安靜,無論是腳底還是頭頂,四麵八方,他隻能看到自己。
“你在找什麼?”無居的聲音傳來,從四麵八法床來,頭頂,還有腳底!
下一刻,他手中的陰火被一陣旋風吹散,吹散的還有他全身的骨頭。他原本以為這個看起來肉球一樣的家夥會很好對付,但卻不成想,這個無居的實力竟更在天驚之上。自己敗,敗在大意輕敵,他深信自己若是凝神戒備,至少能和他打成平手,但此時他卻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光,不是刀光或者劍光,而是天驚身上散發出的光!
也許這麼說也不對,這光的源頭,卻是強大的力量與空氣碰撞之後的火花!
天驚自斷一臂為的是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臂之上,右臂力量再聚集在中指指芒,此時那一根手指將會化成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刃!
“這才是真正的戰神之風,不錯,不錯。”
天驚這一擊已經迫在眉睫,但將臣卻仿佛很輕鬆。
輕鬆的就像平靜的水麵,而水麵下卻是蘊藏巨大力量的暗湧。
嘭!
將臣全身衣物無風自鼓,一道氣牆鑄在身前,隨即又是一道,再一道!
但他的氣牆對於天驚的進攻卻根本沒有作用,十二道氣牆被瞬間衝破。將臣的視角中已沒有天驚的進攻,天驚的這一擊已經貼在他的眉心!
但是,往往最要命的東西卻都要不了人的命。因為這種東西通常都會被人提放,真正讓人放鬆警惕的,是那些原本就不存在的。
例如此時,將臣手中已經貫穿了天驚咽喉的刀。
天驚此時未死,但卻再難進半分,隻要一點,一點點,他就可以貫穿將臣的腦門。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
但下一刻,他的眉心卻還是留下了一道傷痕,一道永難磨滅的傷痕。僵屍的身體本是刀槍不入的,就算身體真的收到了傷害也會瞬間愈合。他們的血肉本就已經褪盡,雖然外表與常人無異,但那其實已經不是肉,而是一層裹在骨頭上的保護。
刀光隨即消失,而無居的胸膛卻又被一把刀貫穿。將臣是四大僵屍王中戰力最強者,對付戰神隻用一招,對付無居自然不用第二招。
“他們死了?”方才還受傷頗重的嬴勾此時卻沒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
將臣道:“他們怎麼可以死,隻有活著的神才能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