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離開了,幾個流著口水,衣衫襤褸,不斷憨笑的老頭按住了唐安娜。
唐安娜淒慘的哭聲響徹精神病院,可是,沒人理會她。
龍晚晚“安頓”好唐安娜後,她看著車窗外寒風瑟瑟的冷冬,內心的沸騰漸漸平靜下來。
小沐,柳媽媽,唐晚,我替你們報仇了。
唐安娜的餘生,一定是慘不忍睹。
她眼裏無半分憐憫同情,她快意的勾起了蜜唇。
可是,她腦海裏想起剛剛在精神病院時,唐安娜的那番話。
她說,唐晚,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哈哈,我不會輕易認輸,我已經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即便我被關起來,我也會攪得你不得安寧。
龍晚晚眯眸,不知道唐安娜要搞什麼幺蛾子?
不過,隻要君禦相信她,她就什麼都不怕!
“晚晚,現在去《一路是你》的片場麼?”風月問。
龍晚晚正要說嗯,電話響了起來。
她猶豫了兩秒後,接起。
“晚晚,我看了新聞,唐安娜竟然刺殺你,你沒事吧?”淩清歌聲音擔憂。
“我沒事。君禦怕她會傷害我,便事先給我穿了特製的防彈衣。”
她說起君禦二字時,總是會不自覺的變成小女兒般的甜美嬌柔。
淩清歌壓下心中的酸楚,“那就好。對了,唐安娜呢?”
“我將她送去精神病院了。”
事到如今,淩清歌隻知道,很有可能是唐安娜將晚晚推下了天台致死,卻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晚晚,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淩清歌語氣沉重。
“已經過去了。”龍晚晚泯了泯唇,腦海裏想起那晚那個酷似淩清歌的男人在唐安娜身上動作,然後他一根一根擰斷她的手指,將她扔下天台的畫麵,她心口還是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那時,她對淩清歌隻有恨,沒有愛,哪怕事後知道那人不是他,她心裏卻還是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她掛斷電話後,對風月道,“去片場。”
淩清歌佇立在落地窗前,看著對麵高聳入雲的龍煜集團,他內心波濤洶湧。
就在這時,秘書來到辦公室,給了他一份快遞。
淩清歌疑惑的打開,當看見快遞箱裏放著的幾樣物件時,他眼睛一酸,心裏湧起難捱的痛楚。
他將一條米色圍巾拿了出來,貪戀的聞著它的氣息。
這是十六歲那年,晚晚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一針一線,都是她親自織出來的。
他還記得那天,她將這圍巾交給他時,那忐忑又期待的表情。
她塞到他懷裏,故意凶巴巴道,“淩清歌,看看喜歡不,不喜歡就不用戴了。”
他怎麼會不喜歡?
他感動得一塌糊塗,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捧給他心愛的女孩。
他放下圍巾,拿出一疊照片,一張張,他細細的看著,這些都是曾經他和她共同經曆的那些日子。
他的腦海裏,全是這十二年來,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句話,他都深深刻在腦海裏。
淩清歌的內心纏上難以言說的激動和欣喜,仿若,他還是沒有失去她,仿若,她一直還是依靠他的小晚晚。
箱子的底部,有一張字條,淩清歌如矩的眸光一一掃過那行字。――
淩清歌,也許你再努力一次,她就能回心轉意,實現她的諾言,隻做你淩清歌的新娘!
這句話,如魔怔一般在淩清歌的腦海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