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晚晚見擰不過他，便對照相師道，“快給我們拍照。”
“好，好。”照相師重新拿起相機，對著兩人抓拍了幾張，“可以了，其他環節可以省掉，你們快去簽字按手印吧。”
淩清歌靠在龍晚晚身上，越發虛弱了，“晚晚，快去。”
“不，我不會讓你們得逞。”唐安娜頭發淩亂，整個人像是失心瘋一般，她抓起匕首，對著二人，“淩清歌，你別逼我，我會殺死她，也會殺死你。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即便死，我也要攪得你們在陰間不得安寧。”
淩清歌一邊捂著不斷冒血的手臂，一邊狠戾的瞪著唐安娜，“就算死，我也會護著她的。”
“嗬，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護她一世？”話落，她再次朝龍晚晚刺去。
淩清歌抱著龍晚晚，用盡全力去擋。
“啊，啊，啊。”照相室裏，充斥著唐安娜絕望的尖叫聲。
看著淩清歌被劃爛的白襯衣，看著他背上那不斷湧血的兩道刀口，唐安娜的眼裏像是潑了漫天鮮血。
她扔掉匕首，抱著自己的頭，不斷的喃喃，“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要護她？唐晚，龍晚晚，你為何從來隻看得見她們，卻看不見我？”
她痛苦的尖叫著，然後瘋子一般跑出民政局。
“清歌。”
淩清歌靠在龍晚晚身上，丹鳳眼裏燃起希望的光，“晚晚，這下沒人打擾我們了，你快帶我去簽字蓋章。”
“清歌，你後背也受傷了，你聽話，我們先去醫院。”
龍晚晚忍住狂跳的心髒，她招來經理，“麻煩你打120.”
“已經打了，馬上會到。”
淩清歌緊緊抓住經理的手，聲音如針，字字堅決，“快幫我們辦完最後的手續。”
“是，是。”
經理動作利索將兩本結婚證拿過來，“你們在這裏簽個字，按上手印，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淩清歌聞言，唇角漾開笑意，他接過經理手中的簽字筆，顫抖的寫下自己的大名。
他一顆一顆眼淚砸在結婚證上，他轉眸看著龍晚晚，聲音是極致的溫柔，“晚晚，該你了。”
觸到他猩紅噙著淚水的眸，龍晚晚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接過筆，看著那空白處，小手在抖。
“晚晚，我快撐不住了，簽字吧。”淩清歌語氣顫抖，一張臉毫無血色。
龍晚晚深深吸氣，咬牙，簽字筆朝空白處移去。
剛寫下龍字，她的手腕忽地被擒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紅色本子已經被奪走。
下一秒，本子被撕碎，白色的碎片從她頭頂砸下。
對上龍君禦怒氣衝衝的眼睛，她心虛的垂頭。
“龍晚晚，你竟然敢背著我和他領證？”龍君禦修長的手指擒住她的下巴，他手指收攏，額頭上青筋爆起。
此時的他，如地獄魔王一般，嗜血殘忍，冷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