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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池遠對薑槐還住在陽光海岸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

他不是控製狂,並非一定要將薑槐放在自己眼前,但她住在另一個男人給她找的房子裏,讓他十分不悅。

況且,這個男人對她還有所圖謀,同是男人,他一眼就看出陸沉舟的覬覦之心。

但薑槐不知情,他當然不可能提起。

隻是旁敲側擊告訴她住在那邊不夠安全,至少安保這一塊,就不如碧海藍天。

“沒關係,我可以保護自己。”

單池遠被薑槐一句話堵回來,幾日都鬱鬱不平。

所以在薑槐第一時間與單池遠分享她試鏡通過的消息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讓他不是特別愉快的人,果然一問,接收到的訊息讓他更不愉快,且隱隱覺得自己很危險。

可是他阻止不了薑槐,那是她的工作。

薑槐這個角色是編劇後期修改劇本後增加的,電影拍了十幾天,薑槐才急匆匆地進了組。

單池遠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劇組當下在官塘取景,距離南澤兩百多公裏,要在那邊呆上一個月。在薑槐出發前一天,他敲開了她的門:“為你餞別。”山不過來我過去,這是單池遠一貫的原則。

對冷漠的、高傲的單池遠,薑槐以冷製冷。可麵對溫柔的麵對微笑的單池遠,薑槐束手無策,無法拒絕,她承認,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確實很好看。

薑槐讓開了門,讓單池遠進來,才發現,他手中還拎了酒。

“為你慶祝。”

“可是我明天要飛官塘。”薑槐十分敬業:“我怕影響休息。”再者,她對喝酒也有了陰影,薑山兩次對她動手,都是在酒後。

單池遠有些遺憾:“這是謝峋給我的酒,味道挺好,我刻意帶來和你分享。而且挺甜的,度數也不高,你不是下午的飛機嗎?”

薑槐看著他失落,還是於心不忍:“那我喝一點就好。”

單池遠帶來的是樹莓酒,顏色鮮亮,酸酸甜甜很好入口。薑槐並不喜歡喝酒,原本隻是想淺嚐即止,誰知味道太好,一不小心就貪杯了。

兩瓶酒,單池遠覺得甜,隻喝了一小杯,才轉個身,薑槐已經喝掉了大半,這下單池遠也傻眼了。

謝峋說,女孩子夜晚時候感性一些,再加一點小酒,什麼都會答應。單池遠深以為然,準備借酒勸說薑槐搬回碧海藍天,結果,她喝了這麼多,人還是乖巧地坐著,眼神卻渙散了。

這還怎麼好好聊天。

“薑槐,你還清醒嗎?”

“當,然。”

薑槐慢悠悠地點頭,單池遠卻是不相信:“那你知道我是誰?”

“單律師呀!”薑槐露出了“你當我傻”的表情。

“那我們和好好不好?”

薑槐再次點頭:“當,然。”

單池遠半蹲在她麵前,放緩了聲音:“那你搬回碧海藍天好不好?”

“當,當然好!”

她喝了酒,說話行動都慢半拍,呼吸急促灼熱,帶著一點酒的香甜。單池遠和她靠的近,那氣息似是有魔力,一個勁地往他鼻腔裏鑽,他明明沒有喝多少酒,可光是聞著,都覺得醉人。

“薑槐。”

他的提問一個接一個,薑槐被問得不耐煩,聲音也帶上一點鬱悶:“嗯?”

可是,她沒有聽見單池遠後麵的話,因為他已經吻了下來。

他的唇是涼的,他的氣息與身體卻是熱的,朝她覆了過來。

原本是薑槐坐著,他半蹲著,下一秒,薑槐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他身下,他硬邦邦的胸膛在前麵,後背抵著柔軟的沙發。

薑槐意識有些模糊,卻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