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林深處,英倫式的貴族城堡上巨大的石英鍾陡然敲響,鍾聲幽遠、神秘。
靠窗的高背絨椅上,一襲精美的絲綢旗袍纖毫畢露的勾勒出女人惹火的身材。
隱隱露出的雪膚和嫣紅的旗袍形成鮮明的對比,強烈的讓人浮想聯翩。
“嘶”
女人被鍾聲驚擾,低低的抽息一聲,艱難的睜開眼睛。
華麗到過分的房間不期然闖進安憶的眼睛,瞬間衝散了她腦中的迷糊,讓她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地方?
一絲不安在安憶心底蔓延,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都被牢牢的束縛在椅子上!
“醒了?”
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安憶一個激靈,隻見男人托著水晶酒杯,血液般的紅酒搖曳。
定製的白色襯衣勾勒出男人的挺拔的身材,利落的短發露出高挺的鼻梁,側顏精致完美的讓人驚歎。
安憶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如同畫作裏走出來的男人。
男人一對幽蘭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竟讓她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絲被牢牢鎖定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危險。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安憶下意識的躲開男人強勢的目光,強做鎮定的聲音卻有些變調,背在身後的雙手極力想要蹭脫繩結。
“裝的可真像。”
吟遊詩人般動聽的聲音卻隱隱透著狷狂的殺意,邪肆囂張的讓安憶心底一顫。
裝?她裝什麼了?
突然男人抬腿向她走來,每一步的靠近都像是敲在安憶的心尖上,她不安的向後瑟縮著。
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的步子優雅從容,每一步都像是精心度量過一般,舉止間無意識的逸散著高貴。
修長指間的酒杯傾斜。
“你瘋了嗎?”
安憶氣的渾身顫抖,狠狠的瞪著男人,紅酒順著發絲滴落,男人的優雅讓她狼狽的好像一隻落水狗。
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瘋子,莫名其妙的把她綁到這來,竟然還用紅酒淋的她滿頭滿臉!
“換了一張臉,真是連膽子也變大了。”安憶的話顯然讓男人相當不悅。
“嘩啦”
男人手中的水晶杯突然碎裂,安憶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表情驚懼的像是看到了怪物。
他竟然捏碎了水晶杯!
“你幹什麼?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安憶驚恐的想要後退,可是卻根本動彈不得,冰冷的水晶杯底輕輕抵著安憶的喉間。
危險的觸感,讓安憶瞬間頭皮發麻炸裂,冷汗順著她的脊背滑落。
水晶杯裏殘存的酒液滴落在安憶的頸側,曖昧劃過鎖骨,緩緩的隱入她的旗袍間。
男人眼眸一沉,竟拿著酒杯沿著那道的痕跡輕輕移動著。
酒杯緊貼著皮膚一路下滑,每一動一寸都讓安憶的呼吸收緊一分。
那幽涼的觸感,就好像是男人在用手撫摸著她的每一寸皮膚
安憶僵硬地繃緊身體,目光死死地盯著曖昧的停在她胸前的酒杯,生怕下一秒這酒杯就會紮進她的體內。
“女人,逃了這麼久,逃夠了嗎?”
男人突然用酒杯底托起安憶的下巴,冰涼的觸感讓安憶一個激靈,驚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什麼?”
安憶覺得莫名其妙,她逃?她什麼時候逃過了?這個男人都是她第一次見!
“裝傻?以為換一張臉就能逃脫?殺人犯竟然能有這麼無辜的眼神?”
男人嘲諷的勾唇,酒杯上揚強迫安憶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話卻像是驚雷炸響在安憶的心底。
“殺人犯?”
安憶下意識的輕喃,猛地搖頭反駁,“什麼殺人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更不會去殺什麼人!”
“不承認嗎?安憶,親手殺掉自己孩子的感覺怎麼樣?難道你以為換一張臉就可以洗脫一切罪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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