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茫然的看著郭慶洋,他們想不明白。在淮南是個人都知道馬上要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麵前的這個人居然端坐這裏一動不動,難道是對方請來的人,壓陣的?
這種想法瘟疫般的迅速傳遍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腦袋,彼此默不作聲的用眼神交流著。一個小混混走到郭慶洋麵前,淡淡的說了聲:“滾!”
郭慶洋還是沒有動,他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已經這這樣半躺半坐接近四個小時了,腰腿都麻了,他努力了幾次都沒有能起來。話也沒能說出一句,就像吃了太多的粘糖,從嗓子眼一直到嘴唇全部被粘住了一樣。
那小混混沒趣的歸隊,說了一句:“耀哥,那人可能是個瘋子!”
帶隊的人不信,郭慶洋雖然胡子拉碴,衣服臭不可聞,臉上神情木然,但那一對機靈的眼睛可以證明絕對是個正常人。他親自走了過來。
“唉!朋友,這不是你涼快的地方,別一會發生點什麼對不住的事來!”帶隊的人說道。
郭慶洋一聽這聲音,一個機靈,好熟悉的聲音啊!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拘留所的那個耀爺。
耀爺在郭慶洋進去的第三天後便出來了,他的那個華哥也兌現了當初的承諾。這次是耀爺上位後,第一次陣仗。其實對手也是經常在一起喝酒的“兄弟”,但是這次是各位其主,兩幫人是為了一處剛開發的地皮的建築承包合同鬧起來的。
無論這一仗兩幫混混誰贏誰輸,結果都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們隻能憑借勝負,從各自身後的開發商身上得到或多或少的“醫藥”費和“車”費。但為了這“費”,也為他們在淮南的排名,他們隻有揮刀相向!
耀爺也認出了郭慶洋,他沒有想到郭慶洋竟然會提前出來,原本打算五天後自己去拘留所外接他出來的,現在看來不必了。他更沒有想到郭慶洋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看起來如此的狼狽。
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郭哥?”
郭慶洋很快會了一句:“不是我!”然後努力的試圖站起身來。
耀爺趕緊上前一步幫忙攙扶。郭慶洋立起身後,推開了耀爺,轉身蹣跚離開。
耀爺愣了一下,這樣走了也好,自己馬上就要帶人開打。郭慶洋那樣的身份怎麼可能願意和我們攪在一起,他不認我是應該的。耀爺搖了搖頭後也回到隊裏,眼睛平視著遠方,這是一場決定他明天的戰鬥!
但這一切都和郭慶洋沒有關係,他追上了剛才的那個乞丐。因為他突然莫名的自卑,感覺自己好像並不比那個乞丐強哪裏去。對於剛才那個乞丐跟自己借火,自己“惡劣”的態度讓他難以心安,他覺得過去像乞丐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