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避開慕容煊咄咄逼人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自己扔下我們就離開了,現在還假惺惺的來表示關心,有意思嗎?”
賢妃不想讓慕容煊知道上官陌璃帶著慕容瑾回撻拔族找那彈琴的高人了。
慕容煊往賢妃這邊靠近了一些,賢妃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寒氣逼來。慕容煊眉眼一挑,對賢妃說道:“母妃可要想清楚,你的後半生是要靠我慕容煊,還是靠那個不知是快死了,還是已經死了的慕容瑾。”
賢妃忍不住了,她抬眼看著慕容煊,眉心緊蹙,“慕容煊你怎麼這麼歹毒?瑾兒到底是哪點對不住你,你要這麼害他?寒冰邪氣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要給他下那種東西?你快把解藥拿給母妃!”
慕容煊冷笑一聲,“母妃,我看你是到現在都還是糊塗的吧?我怎麼知道慕容瑾怎麼了,我又怎麼可能有什麼解藥。好了,孩兒沒有時間和你廢話。你告訴我,慕容瑾和上官陌璃為什麼沒有回來。”
賢妃目光閃爍,“我不知道,我是來拿解藥的。如果你沒有解藥給我,我要回宮了。”
賢妃說罷就要離開。慕容煊擋住了賢妃的去路,“如果母妃今日不告訴孩兒,孩兒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你想殺了我?”賢妃半眯著眼打量著自己的兒子,這可是她拚死拚活養大的孩子,為了這個孩子她沒少吃苦。
忍氣吞聲一輩子,就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嗎?
慕容煊淺笑,“母妃這是想哪裏去了,我怎麼可能會殺了母妃。我可不想慕容卿那麼傻,成為天下人嘲笑的失敗者。我慕容煊可是要繼承璃國大統的,怎麼會做出這麼不仁不孝的事情。”
“那你到底要做什麼?”賢妃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隻是她不知道慕容煊是要針對誰。
慕容煊低頭湊近賢妃,“要殺了母妃最關心的一些人,還是很容易的。最重要的是,不用背負千古罵名。”
說罷,抬頭,轉身離開。
“你!!慕容煊,你不得好死!!”賢妃憤怒的衝著慕容煊的背影罵了句,因為激動而渾身戰栗。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她會用這麼狠毒的詞來罵自己的親生孩子。
賢妃想要追上慕容煊,不讓慕容煊去東宮鬧事。追了幾步,發現慕容煊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賢妃隻有趕快回自己的大殿,她要把東西收拾好了,住進東宮。隻有日夜照看著東宮,心裏才會有一丁點的安心。
賢妃快步跑回自己的宮殿,宮女們趕緊行禮,麵色悲傷。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賢妃急忙往宮殿裏走。
宮女們嗚咽難語。
“賢妃娘娘桃姐姐她她”宮女們哽咽難言。
小桃,她怎麼了?
賢妃趕緊跑進宮殿的偏房,也正是小桃臥寢的地方。
宮女們自覺的讓開一條路。
“小桃!”賢妃心急而擔心的吼道。
可是小桃卻沒有半點回應。
賢妃走到床榻旁,看到安靜睡著的小桃,蓋著很厚的三層被子,卻還是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她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賢妃問一旁的宮女。
宮女趕緊回答:“回賢妃娘娘的話,桃姐姐見六皇子已經回來了,可賢妃娘娘還沒有回來,就去找六皇子了,卻沒有想到被人抬回來就已經這樣了。”
宮女說完,也悲傷的哭了起來。
賢妃是皇宮裏少有的沒有什麼脾氣的娘娘,而賢妃宮殿裏的氛圍也格外親切,宮女和宮女之間沒有其他宮室的勾心鬥角,更沒有爾虞我詐。大家如同一家人,平和安寧的過日子。
小桃出了這樣的事,所有的宮女都悲痛不已。
賢妃更是如此。
賢妃伸手撫摸了一下小桃的額頭,“好冷——”賢妃不禁驚訝,立即想到了慕容煊剛才對他所說的話,他不能殺了賢妃,但殺了她最擔心的一些人還是可以的。
慕容煊!!
賢妃在心裏嘶吼:“我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到底犯了什麼罪孽,上天要這麼懲罰我,讓我生下這麼一個兒子!”
宮女們看到賢妃悲愴不已的樣子,都心疼的勸慰賢妃。
賢妃哭了好一陣,終於沒有了哭的力氣。
“你們給本宮收拾包袱,本宮要去東宮。”賢妃堅決的說道。
宮女們不知道賢妃為何要這麼做,愣了一下後,趕緊按著吩咐去做。
賢妃把小桃抱在懷裏,這可是伺候了她十幾年的婢女,她最知道賢妃的喜怒哀樂,最知道賢妃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她沒有感受過親人的溫暖,而這婢女卻給了她太多溫馨,比親人還要親。
慕容煊,他怎麼能這麼狠毒!
賢妃又吩咐其他宮女給房間加炭火,宮女們趕緊手忙腳亂的忙活開了。不一會兒,房間暖和了很多,宮女們的臉上都冒出了汗滴。
一切都吩咐妥當了,可昏睡中的小桃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溫暖,還是那麼冰寒。床上的被子都凍得發冷,任何人一觸碰到冰寒的被子都會被凍得不行。
“賢妃娘娘,這可怎麼是好,要不要找禦醫來看看?”宮女們見小桃仍然在昏睡中,不禁擔憂的說道。
賢妃無力的搖頭,如果禦醫真的可以,太子慕容瑾又不會束手無策了。賢妃捏了捏蓋在小桃身上的被子,被子的冰寒遇到熱氣形成一陣水汽,賢妃觸碰到水汽才反應過來。她把手伸入被窩裏觸碰了一下,整個人都愣住了。
宮女們害怕賢妃出事,趕緊把賢妃的手從被窩裏拿出來。
宮女們的手觸碰到賢妃的手時,也都愣住了。被子裏結了不少冰晶,賢妃的手冰涼如冰。
賢妃失聲痛哭起來。
“娘娘”其他宮女都哭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賢妃站起身來,對宮女們說道:“你們照顧好小桃,本宮去找慕容煊!”
這時,為賢妃收拾東西的宮女拿著一個小包袱走了出來,她看到賢妃要去慕容卿的宮殿,便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
賢妃對那宮女道:“你把本宮的東西拿去東宮,本宮去見了六皇子就直接去東宮。如果本宮沒有從六皇子的宮殿出來,你們就告訴天下人,六皇子慕容煊不孝弑母,人人得而誅之。”
還未等宮女們反應過來,賢妃便走出了房間。
賢妃來到慕容煊的宮殿之外,嚷著要見慕容煊。慕容煊的手下便告訴賢妃,他去東宮了。
賢妃隻好又匆匆趕去東宮,隻希望慕容瑾還沒有回來,不要讓慕容煊的奸計得逞。
慕容煊已經來到東宮,東宮的人看到慕容煊立即全體戒備,想要攔住慕容煊。慕容煊冷冷的看了一眼東宮的侍衛,徑直往房間內走去。
侍衛們想要上前攔住慕容煊,卻發現他們根本無法靠近他。
蘇侍衛從東宮出來,“六皇子,您這樣做不會有辱皇子的威名嗎?”
慕容煊收了寒冰邪氣,侍衛們才終於能夠穩穩的站在地麵了。
“我要見你們太子。”慕容煊麵色依然冰冷,隻是那雙隱藏著陰毒的眼睛含著一絲笑意。
蘇侍衛對慕容煊恭敬行禮後,回答:“太子有要事,沒有回王都,如果六皇子有事找太子,可以等太子回來了再說。也可以讓屬下代為轉告。”
蘇侍衛不卑不亢,言語自然。
慕容煊冷哼一聲,“好啊,如果太子能夠堅持回到王都,我當然願意等了。可是,就怕你們太子在路上便已命喪黃泉了。”
蘇侍衛道:“承蒙六皇子關心,太子一定會堅持回到王都的。”
“是嗎?那本皇子就拭目以待了。聽說撻拔夫人回來了,本皇子要見她。”慕容煊對東宮的人說話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有禮,他已經堅信慕容瑾是不能活著回到王都的。東宮的這些人早晚要消失,他沒有必要在他們麵前浪費表情。
蘇侍衛道:“撻拔夫人剛回來,經曆舟車勞頓後已經很累了。如果六皇子沒什麼事的話,屬下就不用去叫撻拔夫人起來了。”
“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扇在蘇侍衛臉上。
蘇侍衛沉默著,低著頭,雙眼卻包含著太多的不甘。
慕容煊對蘇侍衛道:“本皇子有沒有事是你這個做奴才的能多問的嗎?本皇子今天就是要見那個啞巴!快去給本皇子找來!”
“不用了,妾身就在這裏。”啞娘早就聽到慕容煊和蘇侍衛說話的聲音,因為擔心蘇侍衛她便躲在一旁。
“你來了正好。”慕容煊說著,就往啞娘這邊走來。
蘇侍衛立即擋在啞娘身前,護住啞娘,“如果六皇子有事,可以等我們太子回來了再說。”蘇侍衛奉命保護啞娘的安全,他告訴自己必須說到做到。
慕容煊聽到蘇侍衛這麼說話心裏就來氣,眼神閃過一道陰狠。啞娘不想給蘇侍衛帶來麻煩,她趕緊對慕容煊說道:“六皇子有事就說吧,老身的確有些累了。”
慕容煊笑道:“倒也沒什麼,本皇子就是好奇,你們怎麼都回來了,單單本皇子的九弟和弟媳沒有回來。你們一個是我九弟的貼身侍衛,一個是我弟媳的娘親,怎麼會自己回來了。”
啞娘從蘇侍衛的身後走到前麵,“當初不是六皇子最先拋下我們,自己一個人離開嗎?現在怎麼反而責備起我們這些做下人和當娘的了?如果六皇子真的那麼關心太子和王妃的安危,當時怎麼不留下一同回王都?”
啞娘的話的確讓慕容煊感覺有些難以回答,不過,這天下都將是他的了,他還需要和這些小角色說話嗎?
“看來太子是找地方療傷去了。”慕容煊笑得陰森。
啞娘道:“不管你怎麼想,都請你先離開東宮。”
啞娘和蘇侍衛都知道慕容煊的寒冰邪氣有多厲害,慕容煊再待下去,萬一怒了,給整個東宮的人都染上寒冰邪氣就麻煩了。
慕容煊轉過身去,“和你們這些小角色說話,會損了本皇子的身份。不管慕容瑾是療傷去了,還是找個地方想要做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鴛鴦,本皇子都會靜候佳音的。”
說罷,離開。
其實,慕容煊如此匆忙離開並不僅僅因為他不屑於和啞娘、蘇侍衛這等角色說話,還因為賢妃馬上就要過來了。他實在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站在慕容瑾一邊,到底是他慕容煊是她親生的,還是那個快要死了的太子是她親生的。
慕容煊不想和賢妃多說話,甚至連麵也不想見。
慕容煊離開後,蘇侍衛便趕緊問啞娘怎麼樣,有沒有染上寒冰邪氣。
啞娘搖頭,“慕容煊那麼高傲的人,他怎麼會浪費寒冰邪氣在我身上。不知道瑾兒和璃兒怎麼樣了,他們可不能有事啊。”
蘇侍衛神色黯然。
“香兒,蘇侍衛。”賢妃看到啞娘和蘇侍衛在東宮大門前神色黯然,便趕緊上前詢問。
“你們怎麼了?聽說慕容煊來了,他在哪裏?本宮有事情要問他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提及慕容煊,賢妃一肚子的氣和悲傷。
啞娘關切的問賢妃:“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賢妃哽塞著說道:“我剛一回來,就看到慕容煊那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把本宮的貼身宮女弄得像冰塊一樣。本宮要找那個狼子野心的人問清楚!”
啞娘拉過賢妃的手,“他現在六親不認,你去找他又有什麼用?”
這時,給賢妃拿包袱的宮女也走了過來。啞娘疑惑,“這是?”
賢妃的手緊了緊,“香兒,我想在東宮住下,如果瑾兒回來,我想送他最後一程。如果瑾兒不回來了,我也要在東宮住下,以免慕容煊再來騷擾你們。”
啞娘歎息,“你這樣又能起什麼作用?你還沒看出來嗎?他要做什麼,誰都無法阻止。”
賢妃道:“即便是這樣,他要殺東宮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從本宮的屍體上踩過去才行。”
“這又是何必呢?”啞娘再次歎息。
賢妃道:“莫非香兒不想我來東宮?”
啞娘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是不嫌擁擠,就和我住一個屋吧。這東宮,怕是也住不長久了。”
啞娘心裏很清楚,雖然上官陌璃帶著慕容瑾去找那彈琴的高手了,可畢竟他們已經惹得撻拔族人不滿了,又怎麼可能答應給他們治病?
不過,啞娘也算是想明白了。上官陌璃和慕容瑾是真的有緣,與其讓他們回到王都的皇宮來受罪,倒不如在撻拔族那仙境一般的地方,雙宿雙飛,過最後一點神仙日子。
啞娘安頓好了賢妃,便來到上官陌璃的房間。
啞娘這幾日都在想著撻拔族長對她所說的話,他說的都是真的嗎?當年她生的是一對雙胞胎,他抱走了一個,另一個留在了上官公茂家。
爹是不會騙她的。
不過為了證實事情是不是真的,她要去找上官公茂問個清楚。
啞娘對蘇侍衛說了自己的想法,蘇侍衛道:“夫人如果要出宮,屬下一定陪在夫人身旁保護夫人的安危。隻是,屬下怕太子和王妃娘娘隨時會回來。慕容煊到時候來找麻煩就遭了。”
啞娘對蘇侍衛說道:“我這次出去是要去找璃兒的爹,不用保護的。再說了,慕容煊是不會把精力和時間浪費在我這種小角色上的。他自己不也是這麼說的嗎?你不用擔心我,如果王妃娘娘和太子回來了,你讓人來說一聲。”
啞娘雙眼紅腫。
蘇侍衛點頭,“也隻能這樣了,屬下讓侍衛們保護夫人吧,他們都是太子精心培養的,武功高強,英勇神武。”
啞娘搖頭,“不用了,隻是一點私事,帶著他們反而會不方便。”
“蘇侍衛!!夫人!太子和王妃娘娘回來了!”一侍衛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對蘇侍衛和啞娘說道。
啞娘和蘇侍衛都激動不已,趕緊問:“他們在哪兒?”
那侍衛說道:“馬上就回來了,不過太子說讓蘇侍衛前去接駕。”
蘇侍衛立即明白了慕容瑾的意思,帶著太子精心培養的一隊精英侍衛前去迎接。
慕容煊正在一麵沐浴,一麵思忖著何日登基為宜。卻沒有想到手下的侍衛帶來這麼一個消息。
“好,本皇子這就去會會,看他是已經死了,還是就快要死了。”慕容煊從浴池起身,宮女們立即拿了衣服上前伺候穿衣。
躺在床上的慕容瑾讓宮女們一並退下,蘇侍衛關上房門。
“太子,一切都已妥當,連賢妃娘娘也不知道墨公子在我們東宮。”蘇侍衛說道。
慕容瑾疑惑,“母妃在東宮?”
蘇侍衛回稟:“賢妃娘娘說六皇子把她的貼身宮女小桃害了,又擔心他會害我們東宮的人,所以她就來東宮住下了。”
慕容瑾道:“隨她吧,她要住哪兒就住哪兒。慕容煊的變化的確讓母妃心裏沒有準備,你吩咐宮女們,不要怠慢了母妃。”
“是,太子殿下。可是六皇子早晚會知道太子和王妃娘娘回來的事,萬一讓他發現墨公子就麻煩了。”蘇侍衛擔心的說道。
慕容瑾道:“正因為如此,本王才讓你親自來接駕,偷偷在你接駕的同時,讓人把墨公子帶回了東宮。以後保護墨公子安危的職責就交到你身上了,慕容煊雖然武功厲害,但隻要我們不走漏風聲,應該不會被他發現墨公子的存在的。”
“是,太子殿下。”
“去請些樂師來,命他們每日在東宮後院彈奏古琴,並放出傳言說本太子求醫心切,想要用這樣的方式驅除體內的寒冰邪氣。”慕容瑾吩咐道。
蘇侍衛退下,將慕容瑾吩咐的事情一並做好。
蘇侍衛前腳剛走,慕容煊便又來到了東宮。
慕容瑾的體內有了寒冰邪氣後,很容易就能感受到慕容瑾的存在。
“聽屬下的人說,六哥今日可來了我們東宮幾次了。怎麼?我們東宮的景色特別好嗎?”慕容瑾打趣的說著,可麵色沒有一絲的變化。
慕容煊承認慕容瑾的氣場比他大了許多,可是不管怎樣,他慕容瑾都是要死的人了,再有氣場又有什麼用?
“是啊,東宮是儲君居住的地方,風景能差嗎?六哥是心痛啊,這麼好的地方,九弟無福消受了。”慕容煊陰陽怪氣的嘲諷著。
慕容瑾走南闖北什麼人都見過,慕容煊這樣的,也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花在你身上。”慕容瑾說道。
慕容煊道:“爽快!”說話的同時,慕容煊彎身靠近躺在床上的慕容瑾,“你我可是說好了的,我幫你找到你的王妃,你就把兵權給我。”
“我什麼時候說了要給你兵權?”慕容瑾麵不改色心不跳。
慕容煊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慕容瑾比他想象的要狡猾得多。
“反悔了?你可要清楚一個事實——我慕容煊隨時可以讓你和你心愛的女人魂飛魄散,成為黃泉路上的一具冤魂。”慕容煊帶著陰柔的狠戾。
慕容瑾還是麵色如常:“我說,沒有我的同意,即便是我死了,你要坐穩璃國的江山都很難。我可沒有說過,要把璃國的兵權交到你手上。”
“你不交給我也行,我看那些大臣們現在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慕容煊含笑說道,他知道自己的長處,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長處讓別人為己所用。
慕容瑾冷笑一聲,“你是說那些大臣們手上的兵權?”
“你笑什麼?”慕容煊看不懂慕容瑾笑容背後的內容。
慕容瑾看向慕容煊,“你覺得大臣們手上有多少兵馬?本太子手上有多少兵馬?你要大臣手上的兵權,去吧,本太子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隻要按著慕容卿的手段,把大臣們的親眷家人抓來,一頓威脅後,他們一定會把兵權交給你的。”
“什麼,你”慕容煊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為什麼慕容瑾當初要做璃國最富有的皇子,也不要做慕容卿那樣手握重權的皇子。原來文章在這裏,他用比國庫多幾十倍的錢來招兵買馬。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慕容瑾當然能讓璃國的壯丁和人馬會為他所用。
“可是,你根本沒有那個命享用這些兵馬了。隻要你一死,本皇子順利登基,你看他們還會不會買你這個已經死去的太子的賬!”慕容煊狠狠的說道。
慕容瑾眼神更加堅定,“我們可以試試。你跟了我這麼久了,還不了解這些嗎?連蘇侍衛都比你明白,你還怎麼做皇帝?”
“誰說我就不可以做皇帝!既然你要挑戰我,我就讓你看清楚,也讓你死得瞑目!”慕容煊暴跳如雷,氣得一張臉通紅。
正準備拂袖離開,慕容煊忽然反應過來。
“你怎麼沒事?你不是被寒冰邪氣侵蝕了嗎?”慕容煊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
慕容瑾的心咯噔了下,立即作出虛弱的樣子。
慕容煊根本不信慕容瑾的表麵功夫,他拿過慕容瑾的手腕。
“不可能!”慕容煊大驚失色,“我明明在你體內注入了那麼強的寒冰邪氣,你怎麼還能撐到現在?”
慕容瑾掙紮著,把手從慕容煊的手上掙脫。
“可能是老天也不忍心看著你這麼殘暴!”慕容瑾說完,把臉轉向一邊,不去看慕容煊。
慕容煊明明感覺到慕容瑾體內還有那麼多寒冰邪氣,可為何他沒有死?莫非他回撻拔族找那彈琴的高手了?不可能,時間上根本不符合!
慕容煊的眼珠飛快的轉著,他還是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慕容煊還不走,慕容瑾有些不耐煩了,“你與其在這裏想如何設計本王,還不如回去想想該如何實現你的野心!”
“不用你提醒!”慕容煊說罷,離開。
直到慕容煊真的走遠了,慕容瑾才從床上起身。
“你起來了?”上官陌璃看到慕容瑾從房間裏出來,趕緊上前攙扶著慕容瑾。
“你好些了嗎?”慕容瑾心疼的看著上官陌璃。
上官陌璃點頭,心裏甜滋滋的,再沒有以前那種看到慕容瑾就憤怒的感覺。
兩人來到東宮密室。
墨影一身素衣,身在光線略微有些昏暗的密室裏,讓整個密室都顯得脫塵。
“墨公子,讓你受委屈了。”太子慕容瑾對墨影說道。
墨影上前,“你不必客氣,我也是不想讓璃國大好的江山落入慕容煊那樣陰狠的人手上才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