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願完成(完結)(1 / 3)

一周後溫漪帶沈瓷去了香山公墓,兩人一路向上,直至山頂。

溫漪指著最中間朝南那塊墓碑說:“我爸就葬在那裏。”

沈瓷捧著花走過去。

一塊舊碑,上麵卻描了新的字,字上麵是溫從安的照片,還是那件常穿的灰色襯衣,戴著眼鏡,溫和又安靜。

“照片是我媽去年找出來的,墓碑上的字也是上半年我找人新題的,我媽有時候認死理,認定的事一百個人也勸不回來,所以當年你和我爸的事她就走了偏激,隻是她今天知道我來見你,想讓我當麵再問你討個說法,也算是為我爸吧,他清廉又恭謹了一世,教書育人,不能到死都還留著汙名。”

沈瓷自然明白溫漪的意思,隻是笑而不語。

她把手裏的話擱到墓碑前麵,深深鞠了一個躬。

“叔叔…”

沒人回答,回答她的隻有滿山的風,可她無所謂,自言自語:“這麼多年了,我到現在才能見到你,當年你走的也太急,有些話我一直沒機會跟你說,現在借這機會,剛好笑笑也在,還有你太太,她們都在等我們一個答案,那我就實話說了吧。我確實仰慕你,因為你把我從地獄拉了出來,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在我來蘇州的那幾年中,你是我的老師,親人,更是我的神,但是我的仰慕不帶任何私心,也不敢帶任何私心,隻是單純覺得你對我好,我也該跟你親近,但是男女之間的事……這話應該怎麼說呢?就算那時候我真有心想把自己給你,也斷然不可能,因為你那麼幹淨,你的思想和感情都那麼感情,而我又怎麼能用自己最肮髒的那部分去玷汙你……”

溫漪在後麵聽完,久久不語,隔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笑了笑,說:“對不起,謝謝你!”

這一聲“對不起”和“謝謝”,大概涵蓋了很多意思。

見過溫從安之後也算了了沈瓷這些年的一個心願,一周後她訂了機票打算回青海。

回去之前江臨岸約了大夥兒一起吃了頓飯,於浩,周彥還有溫漪都去了。

席上於浩嘴欠,問:“你還打算走啊?”#@$&

沈瓷問:“為什麼我不能走?”

於浩:“都老大不小了,你真以為臨岸會一直為你孤老終生?”

沈瓷不答反笑,對麵溫漪搶了一句白:“何止孤老終生,替她守身如玉都有可能!”

這話一出倒是提醒了於浩,他笑得更誇張。

“一直沒機會問你們,當年你倆談了那麼久,婚都結了,一直就沒發生過關係?”這話顯然是問江臨岸和溫漪,溫漪自是不會說的,說了多丟麵子,至於江臨岸麼,他千年一副大冰臉,這時候卻瞪了下眼睛。%&(&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這下更好,此地無銀三百兩,於浩逮住機會起哄:“不是吧,你倆還真沒發生過?我去…簡直男版貞節牌坊啊,喂沈大小姐,你到底給他這個神經病灌了什麼迷魂藥?”

沈瓷也是一臉恍然。

她真沒想到江臨岸和溫漪在一起那麼久,居然從沒發生過實質性關係。

這下就尷尬了,弄得半桌子人聊不下去。

最後還是周彥解了圍,幫著溫漪嗬斥於浩:“行了,以為一個個都像你似的朝三暮四!”

“放屁,我哪朝三暮四了,最近兩年我也就那麼一個…一個女人而言!”隻是最後半句話他幾乎說在嗓子眼,沒人能聽見。

晚上江臨岸跟沈瓷親熱,欲入正題之時被沈瓷止住。

“喂,你跟溫漪…真的沒做過?”

江臨岸火急火燎,但要是承認多沒麵子啊,顯得自己當年不像個男人。

“你聽於浩胡扯!”

“那你意思就是有過嘍?”

“沒…”

“到底有還是沒?”

沈瓷好像就是要揪住不放,江臨岸沒轍,隻得咬牙說:“對,沒有,一閉眼滿腦子TM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