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兒愣了會,然後往路的那頭跑,一路搜尋,街上的人都向我望來,我在洶湧的人群中陷入了絕望。不知什麼時候,我平靜下來,拿出手機打了大壯和菲菲的電話,我說:"我看到她了,一定是她!"。
他們聽我把話說了,菲菲說:"我正要跟你說,她剛給我打過電話,十分鍾前的,號碼我查過了,是你那附近的,她說她後天離開這!"。
一定是她,是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呢?為什麼要躲閃我呢?她想見我,為什麼要這樣呢?
菲菲又說:"我剛打過去,是那的一家超市裏的電話,蘇果超市,北江店的!"。
我放下電話往那個超市跑去,進了超市,就問負責看電話的人說:"哎,剛有沒有一個女的,三十多歲,一身黑色風衣,頭發很長,長的很漂亮的!"。
那個丫頭回憶了下說:"是有一個人,不過早走了,麵容有些憔悴,我們都注意到她了!"。
我跑了出來,大壯和菲菲趕了過來。見到我後,大壯說:"她一定不在市區,我敢肯定!",菲菲點了點頭說:"是的,她早上六點給菲菲打過電話,說她要出去,到八點多才到這,肯定不在這!"。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去電信局查那個打過兩次電話的地址!"。
我們三個人去了電信局查了,那是棱山區的一個小賣鋪的,隨後大壯開著車,我們去了那。我知道也許就這兩天的機會了,她說後天走,誰知道她會去廈門還是美國呢!
我們找到了那家小賣鋪,是有個老大媽看的店,我給錢說要好幾樣東西,她很開心,然後我說:"哎,你見沒見過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個子挺高的,頭發長,皮膚潔白,很漂亮的!"。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她在你這打過電話的!"。
"你們是公安?",她皺著眉頭問道。"不,她是我們的親人,精神有點問題,現在我們很急,想找到她!",大壯說。她再次想了想,突然說:"好象見過,有一個精神不好的女人,很神秘,但好象老看不到她的臉,這條街上的人似乎傳過什麼,說這女的,是那個--"。
我追問道:"你知道她住哪嗎?",我十分開心,似乎看到了希望,內心焦急地等待。她搖了搖頭。大壯和菲菲不停地引導她,可是她還是說不上再多的詳情。"一家一家的找,把那些租房子的人家都找遍!",我說。大壯和菲菲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們開始一家家的問。每到一家都說不知道,似乎那些人對房客保密,到了中午,也沒頭緒,最後我們坐到車上歇息,菲菲買了些零食給我們吃。大壯說:"也許她不住這,她沒那麼笨,若是不想讓你找到,以她那樣的智慧,她肯定能想到我們會來這!"。
菲菲精神始終提不起來,她低頭在那裏說:"她到底怎麼了嘛,麵容為什麼憔悴,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會那樣的,她跟我說過,不會為了你,幹任何傻事!"。
我仰頭在那,想了很多,我想別***猜了,隻要能見到她,不管怎樣,我都知足了。都是為了我,是我害了她,我在那裏無力地呼吸,我這個罪人,我害了她。是我,我該死。
陽光從外麵照進來,我模糊地躺在靠背上,菲菲望著我說:"你怎麼哭了?"。
我回過神來,擦了擦眼睛,咬著嘴唇對菲菲說:"菲菲,你說我是不是***罪人?"。
菲菲搖了搖頭,望著我說:"別這樣,眉姐不會有事的,一定!"。
我抽著煙,望著窗外,那兒有個路口,我多想她會從那兒出現。不知過了什麼時候,似乎是夢,我看到了她,那件黑衣服又出現了,她從那個路口出來了,往另一邊走去。我騰地坐了起來。我沒跟大壯和菲菲說,推開了門,跑了下去。跑下後,我又不敢跟上去,怕她看到我。她拎了一大包東西,一邊走,一邊回頭望,鬼鬼祟祟的,頭發被風吹亂了,手裹著風衣。大壯和菲菲急忙問我:"是她嗎?"。
他們似乎也看到了。我回頭說:"別說話,不要出來!"。
我跟了上去,那路走的讓人無比揪心,生怕一步走不好,就跟丟了,或者她再次突然消失了。她穿過了幾條巷子,包換了好幾次,身子有些不穩,似乎很累,最後上了一座閣樓,木製的。看她走進裏麵後,我放心了。平息了口氣,然後快步往那兒走。我走到了樓前,孤立立的小樓,在往外麵去,就是長江的堤岸了,她選擇了這兒,在江邊,可以看到長江,是她的性格。而我最好奇的是,她為什麼躲到了這。我想了很久,見到她要怎麼開口,怎麼麵對,怎麼應付那也許會爆發性的場麵,但是心情是急切的,我在門外敲了敲門,整個人都凝固了起來。心跳的厲害,似乎這是在揭發她的秘密。沒人回應,我又敲了敲門。仍舊沒人開,我想她是不會開的,難道她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