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把所有的焦點都轉到我傷害的人是"局長!",而對於一些原因什麼的,似乎並不太關心。最後他歎了口氣又說:"你家的情況我知道些,局長家要的數目,你們是給不起的,先給一百萬把傷治好,其他的,恐怕就更多了,還有,最近濱江搞過家級示範城市,你也知道,市委想能內部解決,希望你能配合下工作,別去鬧!"。
我抿著嘴,點了點頭,說:"好的,我什麼都可以答應,隻想求你們能答應一個事?"。
"什麼?"。
我冷冷一笑,心裏難受地說:"我爸當了一輩子教師,清清白白,他沒有錢,希望你們別為難他,他沒有錯,如果你能答應,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們,配合你們工作!"。
他說可以的。我最怕的是他們為難我爸,別說一百萬,我爸連一萬也許都拿不出。一輩子做人本分,在三尺講台上奉獻了一輩子,生在五十年代,一輩子追隨黨,兒子卻出了這事。那幾天連續是審問,小惠在那個時候,起訴離婚了,我在牢獄中簽了字,很是痛快,什麼都沒了,逃脫了這個女人,誰也不欠誰的了。
我被關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開庭審理了此案。不是公開的,參與的人隻有跟案件有關係的一些人。我爸爸沒來,後來我知道是被我姑姑,姨媽們陪在家的。他們不讓他來,怕他承受不了打擊。姑姑那個時候恨死了自己,她不停地給我爸陪罪,說是她害了孩子,當然我不怪她,她也是為難的人,她是在小惠的一個親戚家開的廠子裏工作的。那一個星期似乎有一年的時間長,沒有煙的日子,隻能坐著發呆,熬時間,那時間似乎總也過不去。這段時間是不允許親戚探望的。我隻能一個人,在裏麵想的盡是古怪的事,想到最後就想到了那個女人,眉姐,她似乎離開我很久了。不知道她怎樣了,過的可好。我希望她能過的好,我已經變了,三年,嗬,多遙遠,等我出來了,她還能等這麼久嗎?不去想了,我這個樣子也許沒資格去想了。我對愛情在那段時間突然麻木。想想,這個世界有些事情是可以讓人分心的。等到了開庭的日子,我從警局被帶到了法院,路上有警察押著,我帶著手銬,外麵的陽光似乎很刺眼,被悶了這麼多日子,再次看到那明媚的陽光,突然有種欣喜,美麗的陽光,也許我就要與你告別了,在你那耀眼的光彩中,我對你說,我很好,沒有後悔,一切都是平靜,如果可以,請你告訴我的母親,我很好,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要告訴她,我很好,我按著自己的活法,我很好!
如果還可以,嗬,也告訴她,我很好!
到了法院後,先被押在後麵,開庭後,我被帶了上去,那時間是緊張的,我以為我不會緊張,不安,可我還是緊張了,我要麵對那一雙雙目光,都是熟悉的人,有親人,有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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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2/227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