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俞秋接到了薛老爺子親自打來的致歉電話,並且表示薛家給出道歉禮,對此,俞秋拒絕了。說實在的,他和薛家沒什麼恩怨,要怪的話,就怪薛家運氣好。
隨隨便便都能遇上王啟年這種大魚。
所以俞秋其實對薛家沒什麼想法。
薛老爺子人老成精,自然聽出了俞秋的想法,他頓了頓,又說道:“說起來,最近張家公子張炳軒,和我那個侄孫兒走的挺近的,俞先生不防多多留意一下。”
俞秋愣了一下,張炳軒還在上海呢?
他掛掉電話,沒多會兒就收到江天達的電話:“哈哈哈,俞先生,今晚有沒有空?今晚望江閣,我請客怎麼樣?”
俞秋笑道:“江總隻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江天達愣了下,旋即訕訕笑道:“俞先生知道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江天達又道:“張炳軒這孩子,不懂事,還請您見諒。”
俞秋仔細想了想,突然說道:“是張炳軒自己找您坦白的?”
江天達一愣,說道:“是的。”
俞秋點點頭,說道:“那我倒是小瞧了這位張公子啊,這心計和手段,都有些厲害啊。”俞秋雖然不知道張炳軒當初的計劃,可他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不然也不會從陳朵兒這麼偏門的地方下手。
江天達一聽這話,頓時就是一頭冷汗!
連徐家那樣的龐然大物都敬畏無比的俞秋顯然不會是心胸狹隘之輩,看人做事的眼界定然也比他們高,他剛才那句誇獎,若是用在朋友身上,那是極好的誇讚,可用在敵人身上
江天達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可老友的兒子他拚著損耗人情,也要保一保!
他扯了扯領口的領帶,澀聲道:“俞先生您海量,我一定好好教訓這孩子,就求您給他一個機會吧。”
俞秋沉吟了一會兒:“那行吧我一般不會放過對我有威脅能力的人,不過他有多稚嫩畢竟經驗這種東西是可以積攢的,然而才能和心計,很多人是天生就有,您,多費心吧。至於飯,我就不去吃了。”
“一定!”
江天達抹掉額頭上的涔涔冷汗,等電話掛斷後,他想了想,給張炳軒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喂?老張,跟你說個事”
“對,所以,讓張炳軒出國吧,之前我已經警告他一次了,但是這一次他還是做了這樣的事兒,而且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他可能有更長遠的計劃,這份心思,用歪了。所以啊,我建議,還是讓張炳軒去海外開拓業餘吧。”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
江天達知道,自己這位把兄弟是在猶豫。
畢竟張炳軒比較出色,他那位老兄弟是真的把張炳軒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現在突然讓他出國去開拓業務,雖說家族資源可以傾斜過去,可少了和國內人脈圈子的接觸,他將來再接手家族事業,必然困難重重。
對於很多家族來說,放逐出核心圈子就已經是很嚴重的處罰了。
至於放逐到國外
那更是相當於被流放,屬於的此生不再啟用的行列。
他那位把兄弟是害怕張炳軒因為這種打擊,而心灰意冷,因此廢掉!
江天達歎息一聲,苦口婆心的勸誡道:“老兄,這可是舍了人情,求來的那位沒出麵,可海州薛家一房的侄孫,已經被嚇死了。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