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高的樹枝上,月牙輕輕的搖晃著雙腿,腹部隱隱的疼痛讓她微微的皺起了眉。按照九哥的說法,這股疼痛會越來越深,那是靈力相容產生的排斥效應,要兩天過後疼痛的感覺才會慢慢的將下來。隻是,著股疼痛月食揮之不去,月牙的心情就越糟糕,不禁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猛然,胃裏的一陣翻滾攪得月牙惡心反胃,想吐但又吐不出來。見月牙這般難受,九哥倒是幸災樂禍了,誰叫她昨晚笑他來著。“你這樣,別人還以為你懷孕了呢!”
“閉嘴!”冷冷的一聲怒吼,月牙一掌擊在身邊的大樹上。和他相處這千年來,吸食血液的人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而且也都是以待命的凝血丸居多,像這樣隨意吸食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血還是第一次。難怪待命平時都不讓隨便亂吸別人的血呢,看來還是有一點道理的。
“誒?”被月牙吼了一聲,九哥瞬間安靜了下來。但僅僅一會兒,卻又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奇的叫了起來,“最有效的來啦!”
最有效?又是腹痛又是胃酸的月牙奇怪的挑了挑眉,順著九哥所指的方向望去,卻看見一襲黑衣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肖刀?”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月牙不確定的說道。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昨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明明把他的血全部吸幹,還將那座房子也燒毀了,為什麼他沒死?難道……
“說到底你的血還是從他身上過繼來的,他的才最有效,不要錯過哦!”暗暗的隱藏在體內,九哥慫恿著月牙吸食肖刀的血,可是他擁有著和雪鷹一模一樣的容貌,就這一點,月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靠近他的。
“月牙!”來到月牙的麵前,肖刀輕喚一聲。看到她臉上的那一條長長的鞭痕,更是心疼的蹙了蹙眉。才幾天不見,此刻的她和上次最後一次跟他說話的她完全判若兩人。找知道後麵會發生這樣的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一個人離開,他就應該跟在身邊才對。
可是,當大家都回來了,隻有她沒回來時,他心中便隱約著又一種不想的預感,而當看到雪鷹帶著她出現的那一刹那,更是想心中有什麼東西被人剝奪了一般,陣陣的刺痛。
“你命真大!”輕輕的後退幾步,月牙可以與之保持著距離。昨天房子著火的時候,他明明已經昏迷過去了,但他現在怎麼好好的,連一點傷痕也沒有。
“我知道,你想殺的不是我!”聽到月牙不鹹不淡的聲音,肖刀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但同時他心中也是欣慰的,因為她在意識不清楚的時候,是把自己當成了洛雪鷹。
“三魂?七魄?有什麼區別嗎?還不都是一樣,隻不過是多動一次手罷了。”淡淡的瞟了肖刀一眼,月牙冷笑著轉過身。說到底,他們洛氏家族的人也真夠強大的,一個能讓死人複活,一個能將靈魂分成兩半,一個命懸一線靠屠魔者的怨念生存,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到他們這裏都會變成可能了。
“找我什麼事?”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傳來,就好像兩人第一次見麵那般。原本已經拉近的距離,瞬間差開了十萬八千裏。
無奈的搖了搖頭,來到月牙的身邊,肖刀將風幻心劍交到她的手中,無奈道,“你也太亂來了,明知道風心劍邪性強還讓他到partytime去吸取魔性。”
partytime?轉身奇怪的看著肖刀,風幻心劍怎麼會那麼服服帖帖的躺在他的手上?靈光泛過指尖將劍隱藏在身邊,冷聲道,“你知道?”
“那是當然,從你踏進藍城的第一步起,我就一直看著你呢!”淡笑著看著月牙,肖刀溫柔的說著。雖然當時夜深人已靜,睡醒的他想要回去曆城找天花,卻恰巧在門口遇見滿身戾氣的她。本想上前詢問她什麼事,但她卻直接閃身來到了partytime的門口,眨眼間便讓風心劍飛了進去。
風心劍吸食過太多混亂的靈力,最後卻難以控製自身的邪性,引得周圍的妖魔全部往partytime的大廳湧。要不是他在那裏,恐怕partytime現在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了吧!
“是嗎?”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月牙不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轉身正欲離開,劇烈的絞痛從腹部傳來,臉色變得煞白的月牙雙手緊緊的按著肚子無力的蹲在地上,逛街的額上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月牙!你……你怎麼了?”見月牙突然這麼難受的樣子,肖刀趕緊將人扶了起來,一手抓著她的手腕,卻發現她體內血液流動很快,而且還有兩股靈力在相互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