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笑,雙手交環,抬手,飲盡手中那杯合巹酒。
待放下酒杯,詹青少又是一瞥,輕輕地問:“還叫王爺?”
秋怡濃裝作聽不明白男人話中的深意,小腦袋一歪,“詹青少?”
詹青少不置與否,“嗯?”
濃兒眨眨眼,又改口:“青少?”
接連好幾個詞彙,都沒有說出讓詹青少心滿意足的話,男人終於決定不忍了,一把撲上前去,順勢將人撲倒在鴛鴦被上,大手輕輕捏住濃兒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與自己對視,冷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活脫脫就一副惡霸搶占大家閨秀的模樣,真是囂張到沒邊兒了。
可惜秋怡濃這時候有恃無恐,才不怕男人呢,撇撇嘴,就是不說那個男人想聽的稱呼,反而小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沒好氣地說:“起來,你壓得我要喘不過氣了。”
詹青少哪裏肯讓,大手一把握住濃兒交握的雙手手腕,移到了頭頂,更把強迫的姿態做得十足,嘴上還不忘冷冷地放出最後通牒,“真的不叫?”
這是,真的生氣了?
秋怡濃極為有眼力勁,連忙討好一笑,不動聲色地跟男人打馬虎:“叫什麼啊?我不知道呢!你教我啊!”
哼!這個男人欺負了她那麼久,連句像樣的情話都沒有跟她說過,就想讓她‘口頭承認’他的身份?門都沒有!
也許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點矯情的心思——明知口頭上的甜言蜜語比不上實踐諾言的忠貞,但哪個女孩兒不愛聽自家男人說愛她啊?
秋怡濃也不例外,現在兩人都大婚了,連交杯酒都喝過了,男人卻連‘我愛你’都不曾說過。
她才不幹哩!
詹青少人精一樣的人兒,就算平日裏冷心冷情,但眼睛毒辣,一看秋怡濃那骨碌碌的眼珠子就猜到對方在想什麼?
另一隻大手毫無阻礙地府上秋怡濃的臉頰,來回輕輕摩擦,深邃的眼眸直直地凝視,深沉、專注。
等濃兒快要受不住被臉上的熱度燒死時,五王爺終於大發慈悲地開口了:“我是你的什麼人?”
如此直白的問話,秋怡濃不喊出‘相公’兩個字都難了!
一時間,她真是‘悲憤交加’!
這男人怎麼就那麼討厭呢?她都嫁給他,還處處占她便宜,半點不肯讓她搶占先機,真是討厭死了呢!
正當秋怡濃心裏生著悶氣,狠狠瞪著詹青少時,男人忽然低頭湊到她耳邊,十分情十分輕地說:“我……愛你。”
有那麼一瞬間,秋怡濃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的,等她猛地一驚回過神時才發現詹青少已經放開她坐起身子正準備脫衣服。
她手忙腳亂地跟著起身,見男人仍是一副神色平靜的樣子,仿佛她剛才是自己幻聽了。
濃兒一把拉住詹青少的衣服,急急地就問:“你剛才說什麼?”
這回輪到詹青少扮無辜臉,轉頭迷茫地問:“說什麼?”
“你別抵賴,我都聽見了!”她的眼神猛地銳利起來,連聲音也變尖銳了些。
詹青少便是一笑,輕鬆地說道:“聽見了就好。”
秋怡濃:……
她,她就沒見過那麼賴皮的人!
秋怡濃簡直要無語望天,她感覺自己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贏過這個男人了!
可轉念間她又釋然,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又有什麼贏不贏的呢!
看著男人已經動作迅速地完衣服,露出健壯的上身,秋怡濃再次不可避免地紅了臉。
好吧,她承認她在現代看不過不少‘裸男’,早應該見怪不怪了,但對象換成詹青少,好像一切都變得曖昧淫靡,她禁不住地低下了頭。
詹青少卻不允許她的逃避,大手再次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和他對視,聲音渾厚低沉,“兮兒,我的兮兒,看著我!”
秋怡濃被他霸道的宣言羞紅了臉,又擺脫不了,隻沒好氣地瞪眼,啐道:“看你看你,行了吧!”
“不夠,怎麼可能夠了!我要你看我一輩子!再也不許逃了……”男人爽朗一笑,大手如風,在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將她的外衣剝落。
動作快得讓濃兒目瞪口呆,這一手好手法……武功用在這種地方,簡直作弊啊!
可是詹青少才不會給她發傻的機會,春宵一刻值千金,即便是國人望而生畏的五王爺如今也如同普通的新郎那樣,急吼吼地將他的寶貝兒拐上了床。
紅燭搖曳、簾幔微垂、鴛鴦錦被往身上一蓋,又是一樁良緣天成。
這一夜,詹青少真真實實地擁有了他這輩子唯一的渴望,懷中嬌豔恬靜的睡顏如此令他滿足。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