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鮮血的味道,還有恐懼,但是我的心裏麵還充滿著一絲絲的亢奮,因為我知道凶手無論如何都會被我揪出來的。
眼前的女孩躺在血泊裏,警察翻動她屍體拍照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女孩和我是認識的。
她是我的學生,她叫張曉。
五年前,我還在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學院裏麵教授犯罪心理學,學這個課的人很少,來上課的就更少了。
每年我都會開設這門課程,上課的學生很少,但是我一個都記不住,唯獨她例外。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這張臉我卻一點都沒有忘卻,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的職業嗅覺讓我很快察覺到這一點。
任何違反常理的事情都有其必然原因。
可是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
“張警官,能不能讓我去一點血液樣本。”
我對一旁拍照的張警官說道,我同他已經合作過了很多次。
“好的,這還真是你的習慣,你家裏還設備能做樣本分析嗎?”他開玩笑著說道。
我搖了搖頭,“總能發現什麼吧。”
“有你在我們全隊人都能輕鬆許多。”張警官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自從我來了之後a市案件偵破率立馬成為了全省最高的。
我用脫脂棉蘸取了一小塊濃稠的血液,裝進隨身攜帶的密封袋中。
“屍體什麼時候才能夠運回去?”
“明天吧,法醫今天來不了了。”老張抬眼看了看遇昏黃的天空。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老張點了點頭,繼續對著屍體拍照。
我從那間陰暗逼仄的公寓走出來,這座城市已經籠罩在金色的霞光之中,這是一棟年份久遠的老式公寓,沒有電梯,曲曲折折的樓梯沿著樓體向上攀延,大樓的牆體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牆皮脫落,漏出灰暗的牆體。
一陣風吹過,吱呀吱呀的聲音無處不在,生鏽的晾衣架晃動著,空調外機嗡嗡作響。
這又擠又亂的公寓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和母親住過的屋子,十幾戶人家共用一條樓道,每家每戶燒著爐子,那種窒息的感覺真的是刻在了記憶的深處。
到了現在,這樣的公寓也隻有剛畢業的年輕人才能夠忍受。
回到家,打開電視,新聞已經已經在報道這件事了。
點燃一支煙,盯著瑩瑩的屏幕,我在等老張的初步診斷,是自殺還是他殺。
女孩生前的照片一張一張地在眼前晃過,花一樣的人兒,就這樣離開世界了,麵對死亡之多如我,也不禁感到深深的遺憾。
好在的是凶手在不久之後一定會被送上刑台,因為我在。
五年之前,我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刑偵經驗的犯罪理論講師,五年之後,即使我努力使自己不要過於張揚,我在偵探界還是留下了神一樣的傳說。
很多人詫異我的推理,無論案件有多麼曲折,我都能直通謎底。
好的,我可以告訴你們為什麼,為什麼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成就我的名聲,我的地位,我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