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飛洛死死的咬著牙,胳膊上的疼痛感不停的傳來。他的左臂中了彈,子彈貫穿而過,鮮血也不停的流。
羽倩儀因為他的中彈而嚇得有點不知所措,雙手去摸賽飛洛的胳膊,可是又怕弄疼他,眼睜睜的看著鮮血不停的往外流,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想給他止血,可是她又不會。除了從電視上看到過這種場景,她想都不敢想竟然會有人真的開槍,而且還是那麼光明正大的射傷別人,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心疼他,看著他的血不停的往外流,感覺就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抽離出她的身體,空虛的難以支撐住她的身體。這得有多疼,最讓羽倩儀心疼的是那個冷冰冰的家夥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傷勢。
“疼不疼?”羽倩儀心疼的問道,肯定會很痛,怎麼可能不疼,就算平時打針羽倩儀都感覺很疼的,現在他的手臂都被穿了個洞,怎麼會不疼?
賽飛洛正在四處看,四周都是人,分不清誰是敵人。現在的他們就是是別人案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甚至連一點周旋的餘地都沒有,他自己受傷是小事。
不能讓羽倩儀也受到牽連。聽到她和自己說話,賽飛洛低下頭看了她一眼,而她一直在盯著他的手臂看。
“沒事”,邊說邊用右手去擋住傷口不讓她繼續看下去,鮮血順著手指對的縫隙就流了下來,瞬間右手也被鮮血染得通紅。
羽倩儀的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還說沒事,流了那麼多血,沒事才怪。她想給他包紮可是手裏什麼都沒有,連塊多餘的布都沒有,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也沒有什麼能比的上他的命重要了,羽倩儀脫下自己的襯衫,三下五除二就撕成一塊塊的布條,賽飛洛還沒來得及問她這是幹什麼,她就已經開始給他包紮傷口。
一直以來賽飛洛都是槍林彈雨自己獨自闖過來的,受傷流血這都是小事,他自己也沒怎麼在意過,隻要死不了留多少血都是小事。
可如今這個女人卻怕他會流血過多死去為他包紮,說心裏沒有感動那都是騙人的,賽飛洛一直以為隻有他會為她死,沒想到這個傻女人也會為他做傻事。
為了能止住血,羽倩儀隻能使勁的包紮,可是又怕弄疼他,心裏七上八下的。狠了狠心用最大的力氣幫他包紮好,疼總比死好。
環境是陌生的,麵孔也都是陌生的,人群中隱藏的危機隨時都會爆發出來,賽飛洛不得不步步為營小心處事,做錯一步都有可能會送命的。
路邊上停了一輛運菜的大卡車,從隱身地走過去有可能會暴漏,倒是不過去萬一被找到,他們是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了,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闖了,就算是閻羅殿也比坐著等死的強。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抽身走向大卡車的方向。
幸運的是他們沒有被殺手們捉住,但不幸的是大卡車逐漸駛離了市區,都不知道往哪去。不管怎樣暫時總算是安全了,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賽飛洛的血還是沒有止住,血已經將布染紅了,這麼下去他肯定會撐不住的,必須先得給他止住血,他的嘴唇已經變得蒼白,這些羽倩儀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大卡車在鐵軌處停了下來,賽飛洛和羽倩儀正好趁這個機會下了車。
這裏已經完全沒有了高樓大廈的痕跡,到處是農田,雖然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哪,可是至少她們是安全的,心裏也都有了底。
賽飛洛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在這麼下去他肯定會倒下的。這裏又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沒辦法了隻能先找個農戶住下。
羽倩儀的體力有點透支,可是她不想讓賽飛洛替她擔心,一直都在強忍著。兩個人相互扶持著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終於找到了一戶人家,羽倩儀欣喜若狂感覺力氣又回來了,賽飛洛也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幸好賽飛洛是高學曆學過泰語,要不然就憑羽倩儀那個傻女人指手畫腳的比劃鬼都聽不懂她那是什麼意思。
農戶的女主人帶羽倩儀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男主人一邊配藥一邊和賽飛洛閑聊著。這戶人家很是大體也很和藹,他們身上連一分錢都沒有了還願意收留他們而且也不問他們為什麼會受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傷,而是槍傷。
“怎麼樣”,羽倩儀換了一身幹淨的泰國服飾突然蹦了出來,打算給賽飛洛一個驚喜,“好看吧,這個是大姐給我穿的,不錯吧,好不好看?嗯”
這丫頭真是的,這算是劫後餘生的慶祝,還是臭美到一定境界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漂不漂亮。不過說實話,很漂亮。
賽飛洛扭過頭直接無視她。
農戶男主人伸出大拇指嘴裏不停的說些什麼,賽飛洛也回應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