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你還要出去?”
我偷瞄了一眼化妝台前檢查妝容的林雅靜,就跟做賊似的。
我幹嘛這麼鬼鬼祟祟的?這女人是我老婆啊!
想到這,我假裝清了清嗓子,抬起頭看向林雅靜。
見她沒有回答,我繼續問道:“你要去哪啊?”
她依舊沒理我。
“天這麼晚了,要不我送你過去吧。”
興許是被我問的厭煩了,林雅靜突然轉過頭來,一臉厭惡的神情訓斥道:“你煩不煩啊,我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
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話真是好笑。
她是我的妻子,去哪裏、見什麼人怎麼會和我沒關係呢?
我鼓起勇氣,說道:“我們是夫妻啊,我難道連你大半夜去哪都不能問一聲嗎?”
“夫妻關係?”林雅靜冷笑一聲,說道:“徐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也配?”
我的火氣頓時竄了上來,起身指著林雅靜喊道:“林雅靜,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又如何,有能耐你從這裏走出去,你若是不管你妹的死活就從這裏走出去。”她指著門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之所以敢如此,是因為她知道我不能也不敢走出去,所以才如此囂張。
“既然不走就老實待在家。”
說著,她拎起挎包,去到門旁換上了一雙紅色高跟鞋踢踏著出了屋子。
我隻能苦笑,什麼也不敢做。
作為男人,做到我這份上,也夠給男人丟臉了。
不過她有一點說的沒錯,就是我的確配不上她。
林雅靜是一家跨國公司的經理,女精英,工資都是按年薪算的。
我則是一名被除名的軍人,老家在農村,先前做過保安,而且我還是個瘸子,兩人門不當戶不對。
至於我倆為何成為夫妻,就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那時候,我妹妹已被查出來患有心力衰竭症。我為了給妹妹治病四處借錢,就連工作也因多次曠工丟掉了。
原本已經開始談婚論嫁的對象,也擔心妹妹會成為負累和我分手了。
剛剛有了些起色的生活再次被陰雲籠罩。
可我是個爺們兒,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得扛著,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把妹妹的病治好。
可老天像是在故意捉弄我,妹妹的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是每況愈下,從縣醫院轉到市醫院,就連市醫院都束手無策。
最後,我便帶著妹妹來到了魔都中海市,因為這裏有最好的心外科大夫。
經過大夫診治,告訴我隻有一個辦法解決,就是做心髒移植手術。
聽到大夫的話,我鬆了口氣,隻要是能治就好。
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大夫又給了我當頭一棒。他告訴我心髒移植手術費用很高,需要百萬左右,而且隻是前期費用,若是後期再出現病變,費用是無法估量的。
一百萬,那可是一百萬啊!我一輩子都未必賺的到那麼多錢。
我東拚西湊才又借了幾萬塊帶著妹妹來到了魔都,幾乎對所有認識的朋友和親戚都開過口了,上哪裏再去籌一百萬?
一下子,我從天堂又跌回到了地獄。
我沒敢和妹妹說,一個人去到外麵抽著悶煙,想我該去哪裏弄這一百萬。